28/29
后验证的前夜突然失踪,这件事太蹊跷,其巧合性着实令人怀疑。这张纸草纸原稿的失落,不仅对5位出版商有难以补偿的损失,而对他的信仰来说也是无以补偿的。没有了这张纸草纸第九号原稿。就像没有了全部的纸草纸和羊皮纸原稿一样,这本《国际新约》是站不住脚的。他自己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信仰。这个原稿的丢失简直不可能是出自内部工作人员之手,但又不可能是外人所为。
机场扬声器里又一次传来嘶嘶啦啦的声音,这一次是在喊他:“史蒂夫?兰德尔先生。史蒂夫?兰德尔先生请您到问询处。”
怎么会呢?
兰德尔匆匆付了帐单,出了咖啡店直奔机场大厅的问询处。
他向问询台后第一个服务员漂亮的荷兰姑娘报了姓名。
那姑娘找到一张便条,递给了他。
上面写着:“史蒂夫?兰德尔先生。马上打电话给在克拉斯纳波斯基酒店的乔治?L?惠勒先生,非常紧急。”
兰德尔很快拨通电话,等待惠勒的秘书将他与这位美国出版商接通。
兰德尔将听筒紧紧贴住耳朵,不知道能有什么可期待的事情,唯有一件事情他确知无疑,那就是,那架载有彼得罗波罗斯院长的来自巴黎的法国航空公司912号班机4分钟后将准时抵达。
听筒里传来了惠勒的声音,既不是嗡嗡蜂声,也不是咆哮犬吠,而似一串铃声,如铃儿般的兴高采烈的声音。
“史蒂夫,是你吗?好消息!最好的消息!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遗失的纸草纸文稿!”
他的心怦然而动,“你找到了?”
“你相信吗?它没被偷走——也没被带出地下室。它一直都在那儿。你感觉如何?事实上,发现它的是在最后绝望的时候,当时我们已无计可施。一小时前,我建议再重新找一遍地下室。这一次我让人把所有的金属和玻璃抽屉卸下来,取出并拆开。两个木匠动手干起来。当我们取出第九个抽屉并把它放到地下时,我们发现了它,我们找到了遗失的纸草纸文稿!原因是这样的:抽屉的反板松了并且脱了节,这片纸草纸不知怎地滑到后边,顺着抽屉后的一个开口滑了下去,给夹在书柜后面的墙上。我们发现它正悬在那儿。谢天谢地,它原封未动,丝毫没受损害。史蒂夫,你觉得怎么样?”
“我感到高兴!”兰德尔屏着气,“我非常高兴。”
“所以把你的彼得罗波罗斯院长带来。纸草纸文稿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已做好准备等待着他的到来。”
兰德尔挂了电话,胳膊和头靠在电话后,疲惫不堪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听到扬声器响了。
“来自巴黎的法国航空公司的912号班机刚刚着陆。”
他起身向候机室走去,旅客经海关检查后从此处出来。
他等待着,等待着院长、真相,并且——又一次——等待着信仰。
兰德尔现在回忆着,那真是一个令人不解的场面。
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地下室里,在克拉纳斯波斯基酒店的地下室里。屏着气关注着,起码过了20分钟。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室内唯一一位坐着的人身上——此人即是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圣山西莫皮特拉修道院院长。
院长头戴一顶黑色毡帽,裹在黑法袍里,雪白的胡子拂到桌子边。他弓身低俯在棕色纸草纸页片上方。纸草纸的细胞膜质硬纸夹已被去掉,现在平压在两片玻璃板之问。院长完全被这些阿拉米文吸引住了。偶尔地、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当他俯身于桌子时,他就摸到厚厚的放大镜,放在眼前。有几次,他查阅了珍本参考书,然后拿起胳膊肘旁的钢笔,在旁边的便笺簿上做些笔记。
在院长的身后,戴克哈德博士、乔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