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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惠勒。”
兰德尔接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机,把卡式磁带往回倒了几分钟,放了放,又接着往回倒,听了一次又停下,开始抹去一些神秘的信息。尔后他满意地把录音机塞进公文包等安杰拉打电话给他。
最后,他有点不耐烦,等不得了,便拿起公文包回到安杰拉的办公室,正好安杰拉要挂上电话。
“对不起,史蒂夫,”她说。“他们两个都不在城里。戴克哈德博士的秘书说发行人们都在德国美因茨,今天上午要约亨宁先生会面。”
“她说了他们什么时候回阿姆斯特丹吗?”
“我问过了,她说不准,她不知道。”
兰德尔低声地咒骂着,他将不得不自己来干这件苦差事了。他知道会见博加德斯太关键了,不能再等了,事情处于紧急关头。
“好,安杰拉,多谢,再见。”
他跨步走上走廊,往右一拐,停在190号门前。门上用5种语言印着“图书馆”字样,下面,用草写印刷体写着:汉斯?博加德斯。
兰德尔硬起心肠,走了进去。
汉斯?博加德斯坐在一个宽大的桌子边,桌上高高地堆满了参考书,他正伏在一本打开的书上记着什么,他那长长的金黄色头发往前搭着,挡住了他的脸。听见门开关的声音,他的脑袋一动,那女人般年轻的五官显露出惊奇的神情。他刚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兰德尔一个手势制止了他。
“就这样别动。”兰德尔说,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
兰德尔一面重重地把公文包放到桌上,打开它,一面直视着这个年轻的荷兰图书馆管理员。和从前一样,兰德尔很反感博加德斯,除去那两只青蛙眼和那肥厚的嘴唇,这个图书馆管理员的脸几乎是平平的。他的肤色苍白,近乎白血病人。
“你好,兰德尔先生。”他尖声尖气地说。
“我这儿有点儿关于你的事。”兰德尔先生说。
图书室的管理员的注意力一下转到了公文包上,“美因茨《圣经》最后的版本——出来了?”
“没出来,”兰德尔说,“可是出来时,汉斯,你可能是看不到它的人之一了。”
博加德斯苍白的眼睫毛警觉地眨动着,他舔舔那肥厚的嘴唇,“什么——我不——你什么意思?”
“这个,”兰德尔说着,拿起微型录音机,故意把机器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他按下放音键。“你将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弗洛里安?奈特博士,另一个便是我,音是不到一小时前录的。”
磁带开始转动,奈特博士的声音清晰逼真无误地传出来。兰德尔往前倾了下身子,把音量稍稍放大,又坐回到椅子里,双臂叠叉在胸前看着正在倾听的管理员。
当奈特博士的忏悔充满了这满是书籍的房间时,汉斯?博加德斯没有血色的脸开始变色了,几片粉红覆盖上了他僵硬的脸颊,他一动也不动,只听见他逐渐加速的喘息声合着奈特博士的说话声。
磁带几乎要到头了,奈特博士庄重的——现在成了无情的——结束谈话的指控在桌上响起来。
“我们的犹大?汉斯?博加德斯,我们这项工程图书管理员,他是个我们要除掉的人——如果我们不想让我们的主耶稣再次或永远钉上十字架的话。”
之后,是磁带磨擦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兰德尔伸手关了录音机,放回公文包里。
他冷冷地直视博加德斯呆滞的目光,“你愿意当着奈特博士的面以及出版委员会、赫尔德林队长的面承认这个吗?”
汉斯?博加德斯没有回答。
“好,汉斯,你已经被发现了。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你交给你的朋友普卢默,尔后又给弗鲁米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价值不大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