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秘密，也许她现在不透露而已。

    quot;是的，我是小珠儿！quot;孩子又说了一遍，还是那股淘气样儿。

    quot;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我的珠儿！quot;母亲半开玩笑地说。在最为痛苦的时刻，她常有开玩笑的冲动。quot;那么，告诉我，你是什么？是谁送你上这儿来的？quot;

    quot;妈，你告诉我吧！quot;孩子走到海丝特跟前，把身子紧贴着她的双膝，一本正经地说，quot;你得告诉我！quot;

    quot;是你的天父送你来的！quot;海丝特·白兰回答说。

    但是，她说这话时显得有点犹豫，难逃孩子犀利的目光。说不上是受她平时的调皮习性的驱使，还是因为受到妖魔鬼怪的唆使，珠儿举起她小小的食指，摸了摸那个红字。

    quot;他没有送我来！quot;她断然说道，quot;我没有天父！quot;

    quot;嘘，珠儿，别闹！不许这么讲！quot;母亲咽下一声哀叹，回答道，quot;我们大家都是天父送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连我，你的妈妈，也是他送来的。你就不要说了！要不然的话，你这个奇怪的小鬼，打从哪儿来呢？quot;

    quot;告诉我！告诉我吧！quot;珠儿反复叫喊，这次她不再一本正经，而边笑边跳在地上乱转。quot;你非告诉我不可！quot;

    但是，海丝特解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尚深陷迷宫，一筹莫展。她面露微笑，却全身寒颤，记起了城里这一带人的说法，他们因为到处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又见到她身上的一些古怪的特性，就声称可怜的小珠儿是恶魔的孩子。自从古天主教时代以来，世上常见这种孩子，他们都是由于母亲的罪孽才生下来的，专干些卑鄙龌龊的勾当。按照路德①的敌对派散布的谣言，路德本人就是那种恶魔的孽种，而且在新英格兰的清教徒中间，有这种可疑缘源的，珠儿也并非独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