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到了对方时,我们寄希望于这种东西。我们请求它帮助我们,我们向它祈祷。”
“向亲爱的上帝。”昂热拉说。
“对,我们就这么称呼它。”我说。我们讲得很大声,因为涛声很大。那是永不间断的雷霆。一位年龄较大的女侍者,端上了普罗旺斯鱼汤。她似乎一直在笑。这是一套大菜。先是清汤盛在一只汤罐里。各种鱼和海产品用一只大盘子端上来了。第三只盘子里是龙虾。一只小篮子里盛着烤过的白面包片。昂热拉告诉我,我应该用桌上一种金黄色像芥末的汁涂在我的面包上。它叫“绵羊汁”。
昂热拉把鱼放在我的汤里,当然是切成了小块。我把烤面包片放在上面,等它吸满了。当我将第一片面包放进嘴里时,我倒抽一口冷气。这“绵羊汁”是我吃过的最辣的东西,我赶紧喝啤酒。我们如狼似虎地吃。
这普罗旺斯鱼汤真可口,出租车司机讲得对。我看着昂热拉吃。我眺望窗外狂野的漆黑中泛着银色的海,水的轰隆声在我的耳朵里像是音乐。
“再来点汤,再来点鱼吗?”昂热拉问。
“行。”我说,看着她盛满我的盘子。
“你的脚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一段时间以来,我的脚确实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