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我送你。”

    石诚摇头，“那姑娘还没人送呢，你送她回去吧，你来之前说是因为你欠人家一个人情，现在彻底还清吧。”

    男人站在门口。

    辛舟看见律师走了，心里发慌，却不敢上去拦，等到靳成言出来，她才急匆匆的站起来，问道：“怎么样？”

    靳成言道：“没事了。”

    辛舟飞快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进去接人，只一瞬，又停下脚步回头来看靳成言，认真朝他鞠躬，“谢谢您。”

    她鞠躬的角度和当初的培训分毫不差。

    靳成言开车载辛舟和方娣回家。

    将人送到门口，车就进不去了。他站在车边，方娣先进去了，辛舟将风衣折好，要还给靳成言。

    靳成言道：“没关系，你拿去用。”

    辛舟看到衣领上的血点子。这件衣服料子摸起来就很好，均匀的颜色简直像是崭新的，从来没洗过才会这样。

    但是有了一个血点子。

    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突然的自卑感。

    辛舟喉咙发梗，“我送去干洗，然后还给你，行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

    靳成言还在看辛舟脸上的伤口，后知后觉反应，匆匆想开口解释，但一瞬，对上辛舟近乎哀求的目光。

    他垂下眼睑，“好。”

    辛舟要上楼了，靳成言上车，又忍不住开口道：“记得去看医生，如果…如果缺钱的话，联系我。”他犯了大忌。

    自尊心很薄弱的人，是不能忍受这种特殊对待的。

    靳成言并没有同这种人交往的经验，话出口后才有点反应过来。

    他犹豫道：“对不——”

    “幸好您提出来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辛舟抬头，没有靳成言设想中的扭捏和难堪。“如果您能借我一点，我一定会按时归还。”

    她扯动唇角，露出平日一样的笑容。

    靳成言点头，“好。”

    辛舟上了楼，在楼梯拐弯处看见方娣，后者站在窗户边上，从那个角度，应该能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她有些不安的问道：“辛舟，那是谁？”

    “你怎么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