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考生们瞬间安静。

    娄来之一笑：“我可来晚了？”

    林仕博早己迎上去行礼，连连道：“不晚不晚，娄中丞公务繁忙，今年能来主持官考，这一届的考生不知沾了多大福气。”

    “林学士真是抬举娄某了。”

    “哪里哪里，肺腑之言。”

    “……”案台上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燕祝一首垂着眸，除却害怕，居然还有心思点评：溜须拍马，老奸巨猾。

    “娄中丞，方才我等给考生们讲述考规己讲的差不多了，不如大人再说两句？”

    “林学士是主考官，既然主考贡举发话了，娄某自然是要说两句的。”

    闻言，林仕博和另一位考官对视一眼，皆神色不安，林仕博悄悄擦了擦额角冷汗。

    这次官考原本应由礼部侍郎王崇，担任主考贡举一职，王崇这不是前些时日被某人抓了去嘛，他这才白捡个漏。

    娄来之看向底下考生。

    “今日考试，娄某只奉劝各位一句。”

    燕祝静静听着。

    只听见那人笑着说道。

    “别给自己找麻烦。”

    尾音上扬，语气里隐隐透着兴奋。

    她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兴奋的点在哪里。

    拿到试题后，燕祝先粗略地扫了一眼，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在卷上划过的声音，考官们不时走下案台巡视。

    燕祝正费尽脑力地写着，忽感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没多想，继续写。

    可谁料，身后的脚步声在经过她身边时，却停住了。

    余光冷不丁的瞥见案边紫色的衣摆，燕祝提笔的手一抖，好在还是握住了。

    她悄悄咽了口唾沫，极力回想着，自己方才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吧？

    答案是没有。

    连眼珠子都不曾乱动。

    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