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整个人如同还未消融的春雪，可眼中透着的阴诡之色，却比吃人的恶鬼更可怖。

    但想到什么，王崇舔了舔开裂的唇。

    “娄中丞好大的口气，王某孑然一身，哪来的亲眷满门。”

    “是吗。”

    娄来之笑了一下，看了眼立在身旁的人。

    江行当即拱手道：“是！”

    他上前一步，将一块镶金玉坠扔到了王崇面前。

    看清玉坠上的花纹后，王崇瞳孔骤然一颤，这是王氏嫡系才能佩戴的族徽。

    “娄来之！

    你做了什么？！”

    铁链因他剧烈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

    娄来之低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向王崇，他的语气自信又嚣张。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是你背后的人能护住的王氏余孽多，还是我杀的多？”

    踏过一地血污，娄来之走到王崇面前，雪白的袍子不沾纤尘，其上映着火光，像是染着血的白幽兰。

    目光交接，王崇暗惧此人的邪性。

    娄来之笑意盈盈，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森森寒意。

    “王大人，考虑好了吗？”

    ……江行将记录犯人供词的招册递到娄来之手中，“大人，那王崇说开采金矿的主谋从未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有何来历。

    但那人承诺，只要王崇能扶助他建立地下黑矿，他便能给王崇数不尽的富贵。”

    “属下看王崇眉宇间神色，”江行思索片刻，接着道：“不似作假。”

    “私采地下黑矿，囤积大量黄金。”

    娄来之慵懒地靠在椅背，弯了弯眼眸，“某些人这是要密谋大事啊。”

    江行深以为然。

    “光凤陵一带查抄的黑矿，开采出的黄金便最少有八十万两，可惜大部分己被转移。

    除却王崇，长安城之中与那神秘人暗地勾结者恐怕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