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色来。

    他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喜悦——

    “许南初，你竟是第一次？”

    可此刻许南初被巨大的痛意席卷，听不进半点声音。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快些结束这场情事。

    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紧咬下唇，艰难开口：“陛下继续吧，臣妾能忍。”

    前世，季景琛带给她的痛楚远比此刻深。

    忍忍便是了。

    可身上的人却出乎意料，轻柔贴上她耳侧，带了歉疚。

    “抱歉，朕不知你是初次，早知如此，刚刚该慢些的，是朕太粗鲁了。”

    “朕弥补你。”

    季铮霖的话隐隐碎碎传到许南初的耳里。

    她拧紧眉头，不明白此事还能怎么个弥补法。

    正想着时，一阵酥麻感直冲她头顶，席卷全身。

    而最初的那痛意也在渐渐褪去，逐渐一波又一波的愉悦浪潮再度而至。

    ……

    这场情事直到后半夜才算结束。

    许南初躺在季铮霖身旁，神色恍惚。

    活了两辈子，她竟第一次体验到如此感受。

    失神间，身旁的季铮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温声道：“睡吧。”

    一抹异样的暖意自心间晃过。

    许南初静静看着身旁躺着的男人。

    今夜前，她对季铮霖，是敬重，是感激，也是恐惧。

    唯独无关情爱。

    许南初想，季铮霖见色起意，她以身求助。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最常见的交易罢了。

    情之一字，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可此刻，她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男人，心弦终究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就这么一下罢了。

    许南初很清楚，比起季景琛，季铮霖更不能去爱。

    季铮霖是天下之主，情爱在他的世界里本就只占据极小的一部分，而这一小部分中，他已经将他的情爱分给了他后宫的一后十妃六嫔，十三名贵人，八名官女子。

    这些清晰的数字让许南初能够清醒抽离出来。

    她只是这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