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马建玉跌跌撞撞的走到灶台，把没切完的菜随便剁了几下，装到碗里他不相信爸爸会喝农药。

    把火点燃先炒点菜，锅热了倒了点油，把菜倒进去，胡乱扒拉几下，放没放盐也不记得了，心里好恐慌，把菜炒熟后往锅里倒了一舀水，揪了拳头那么大一块，随便擀了几下，用刀划了几条，扯了些面片丢进锅里。

    煮出来放点菜拌着吃，作业也不想写，就坐在炕头上等啊等啊，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马建玉做梦了，梦里爸爸骑着二八大杠带他去赶集，买了他爱吃的橘子和柿子，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富富你要记得，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爸爸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和妹妹，爸爸平时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每次看到富富和春春都是眼里有光，富富是马建玉的小名，春春是妹妹的小名，大名叫马建春，爸爸你要去哪里？

    梦里看到时候爸爸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大叫，爸爸，不要丢下我，一下惊醒坐起来，这是梦，不是真的，老人们常说，梦是相反的，那爸爸还没离开。

    晚上八点多了，北方夜里很冷冽，依稀听到村里的狗叫声，还有通往平原上的这条路有微弱的灯光。

    马建玉一喜，肯定是爸爸回来了，他在院子等了十分钟，等来的是爷爷，马文清是一个性格开朗爱说话的人，今天变得异常沉默，看着爷爷离开的背影，怎么觉得爷爷一下变的苍老颓废呢，马文清不敢在多看孙子一眼，他说不出这句话，孩子才十三岁，以后要怎么生活，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

    在想想家里的那个疯婆子，马文清心如死灰。

    他回家找村里的几个同辈的大哥商议儿子的后事。

    儿子因为昨天往地里转粪少了，回家就被郭羽梅破口大骂，没用的废物，就知道吃饭，干活都干不好，还吃什么，早知道我刚生下你，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去，留着你浪费粮食，骂的没给儿子给饭吃，儿子就回自己家了。

    他也没有给媳妇说这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