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对那人有些兴趣，不巧周围酒客皆与他素不相识。

    所以今夜特地来询问，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艾斯彻笨拙地组织着敬语和官方用语，眼神也未曾离开过斟酒人的表情。

    或许是预料到他的来意，梅瑟特仍未停下手里的动作，但却也未回答艾斯彻的问题。

    一杯，两杯……艾斯彻清点着梅瑟特擦拭过的杯子，不知为何，现在的沉默和无言仿佛是一种享受。

    斟酒人的酒杯上下翻飞，一盏盏被放回橱柜的酒杯叮叮作响，同火盆内跳动的火焰一样涌入他的大脑。

    首到他注视着梅瑟特放下擦拭的布匹，双手默默地搭在桌上——“您……信神吗，我的孩子？”

    “啊啊……这……怎有信或不信的问题呢……神，难道不就是存在的吗……信仰……和相信……是两回事，我的孩子……”梅瑟特眨了眨眼，“您是否将神祇，作为信仰呢……信仰吗……这世上的神，比我知道的动物都多……我又何谈信仰呢……”艾斯彻尴尬地笑笑，“那些神祇，对我们难道不是更像王（king），或大人（lord）吗？

    对不起，我信仰的唯一神祇，只有规则。”

    梅瑟特的双眼闪过一丝欣喜，却又转眼被深不见底的悲伤代替。

    他凝视着身旁的橱柜，凝视着身旁的酒桶，凝视着屹立了十年的吧台……他目光涣散，最终望向了窗外——繁星璀璨，星河流转。

    惹人怜爱的圆月今夜也在白皙地闪烁喔，那个圆月升起的地方，那棵巨树至今仍枝繁叶茂着喔……“梅……梅瑟特先生……？”

    年轻又年迈的斟酒人回过神来：“抱歉，孩子……我……可以告诉你那男人的身份……但是作为交换，你要答应，你这辈子，哪怕你经历了再无法忘怀的经历，结识了再也无法忘记的家伙，善恶无论，男女无谓，你都不能，忘了，我，和那个男人。”

    艾斯彻轻皱眉头，但额上的涟漪终归还会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