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钻进自己的身体。”

    “我看了几眼，那深绿色的幽潭仿佛是活的，它在盯着我！”

    李牧的呼吸逐渐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视线沿着透过的月光，映出堂中的烟气缭绕升腾，西处的黑暗滋生出无知和恐惧，逼得朱亮把目光收回到李牧身上，那摇曳的烛光把李牧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朱亮的汗毛一层层竖了起来。

    “快走！

    大脑催促我片刻都不敢多待，晕头转向地钻进植物里寻找出路，没走几步就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前有一堆篝火的余烬。”

    “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山洞里突然冒出七彩霞光，霞光里走出了一位孩童，身着短衫，好像画里的放牛娃。”

    李牧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他见到我时神情一愣，似乎很惊讶，说了一句‘真是天意’。”

    “接着一巴掌拍向我，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倒在摔之前的地方，脑子里反反复复浮现了这段文字。”

    朱亮大气也不敢喘，赶紧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又去了好多次，但是再也找不到那个深潭和山洞。”

    “我怕自己会忘记，就把脑子里的文字抄录到纸上。

    每天都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却毫无进展。”

    李牧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吐了出来，勾起嘴角，自嘲道：“就像你说的，可能废物终究是个废物吧。”

    “那你知不知道这段话怎么念？！”

    朱亮一激动，上半身前倾，嘴里的唾沫都喷到了李牧脸上。

    李牧撇开脸，用手擦了擦，这凑得太近他都能闻到朱亮嘴里的韭菜味儿。

    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说道：“仔细听好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朱亮站了起来，拿着纸来回踱步，想要参透这咒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