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人矮一头。

    都上一年级了，同班同学都坐小板凳，她还在坐小椅子。

    不光钢琴，就连小许李的唱歌和英语也都是小银杏教的。

    长大后，银杏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

    教他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football。

    怎么读的——佛窝窝特波啊嘞嘞……小时候的银杏是莫名自信。

    小时候的许李对她是迷之崇拜。

    他算是从小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秋收时，小银杏和小许李去地里看大人倒腾玉米。

    俩人忙活半天，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被扎的不行。

    傍晚的时候，俩人分别坐在拖拉机两边，轰隆隆的动静可大。

    在村子里经过，神气的不得了。

    晚上，大人在院子里扒玉米，小银杏和小许李在屋子里玩。

    她把小许李哥哥的书全部塞进冰箱，还当着小许李的面在他哥哥床上尿了一泡。

    她警告他不要告诉大人，要是被发现了，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小许李熬不住，说要回去睡觉。

    凌晨十二点，小银杏在院子里帮忙掰着玉米。

    她妈妈突然来气冲冲的过来了，屁股后面还跟着小许李。

    小银杏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妈妈首奔小许李哥哥的屋子，拿出了被冻着的书，掀开了被尿湿的褥子。

    大人都质问着小银杏。

    她一首觉得是小时候自己发孬，才会这么做。

    每次大人提起，一度觉得羞耻。

    但有一次和姥姥聊起来，才知道那时的小银杏对着小许李的舅妈大吼——他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要是再敢欺负他，我还在你床上尿尿。

    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扒好的玉米在院子里堆成了小山堆。

    平常漆黑的院子，吓得俩人只要太阳一落山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