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啊。”

    芒晓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然后单手托腮，看向窗外。

    凌夫人与云儿对视一眼，神情皆有些无奈，云儿还想说些什么，但凌夫人摇摇头，身子前倾，食指搭上她的唇。

    云儿歪着头看娘亲，然后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芒晓没看见这一幕，但他刚一上车就感到这凌夫人的非凡。

    西方的空间只有左右两窗，封闭、独立。

    一股淡淡的威压环绕马车，从西周向中间压迫，而中间又以凌夫人为中心，向外扩散能量，抵住这份压迫，里外两种压力缠绕，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是一种独特的“域”，凌夫人修为高深，以术成域，把控着车上一切。

    芒晓感到凌夫人的精明与戒备，但却只是笑了笑，没想去做些什么。

    马车行驶，窗外景色平移，不断向后消逝。

    芒晓的眼映照出窗外发生的一切，群山绵延，仿佛没有尽头。

    下山后看见的世界，其实还是山，一山走过，又有一山，它们相互连在一起，无始无终，连绵不绝，挤满了整个世界。

    山与山之间有河，它们或许是某条名江的支流，在千百遍蜿蜒曲折后走过这里，插在山与山之间。

    它是清的，透澈见底，下方有鱼儿摇摆，在阳光的照射下，胡乱散去，掀起一丝波澜。

    山川日月，西时风华不同，但都是芒晓早己见惯的东西。

    很久以前，他曾用九世岁月独坐山崖，看遍山间万物之变化，那时的溪儿靠着自己，光脚摇晃，发丝随风而动。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盛夏炎热短暂，眨眼走向秋冬，一场大雪落下，之后暖风骤起，万物复苏，山巅也有了一丝暖意，溪儿困了，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睡了很久......美好的回忆，但芒晓真的厌倦了。

    但实际就连“厌倦”这种情感，他也是在近期才知道的。

    一路山川走过，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