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他抹了把脸上的雪，转身跑回了巷里，边跑边喊道：“来了臭老头，一天天的又从哪儿捡了些破铜烂铁。”

    “嘿，怎么给你老子说话呢？”

    还是在见何挽娇时那个破木门旁，一胡子花白，身上衣服破烂破洞处烂成一缕缕的老头，正“呼哧呼哧”地往木门里搬送比他人还高的柴火。

    “哪儿偷的？

    偷这么多。”

    池嫉看着这么多柴火蹙了蹙眉头，问了句便帮着赵老乞搬柴火。

    “停停停，什么叫‘哪儿偷的’，明明是你师父我怕你冻死，昨儿特意上山去砍的。”

    赵老乞吐了口唾沫，满是老茧的手拍了下正扛在肩头的木柴，才幽幽地说，“今年冬天没点家伙，怕是难熬咯。”

    “往年和今年一样冷，咋没见老头子你那么早上山砍柴？”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学着点。”

    赵老乞只是嘀咕了两句，没正面回答池嫉的话。

    见赵老乞没回答的想法，池嫉也就没再吭声，动作麻利地搬起柴火来。

    于是两人间便静了下来，只剩下赵老乞搬柴时喉咙里发出的，破风箱似的呼哧声。

    待将那堆比人还高的柴火搬进了破落院子里，在泥墙旁垒好了。

    池嫉挑了根自己打的马扎坐下，看了眼在缸里舀水喝的赵老乞，沉声问道：“你今天还去牙儿桥吗？”

    “去啊，小玖啊，你要知道这乞讨就和上班一样，”赵老乞喝了口缸里的冰水，牙颤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其他人一天看你不去，就觉得是死了或是发了财，对你不同情那钱自然也就少了。”

    “噢，但这天气冷下来了，你这把老骨头还是少去一会儿吧。”

    池嫉正说着，后脑勺就被赵老乞拍了一巴掌，一阵闷痛。

    “干啥啊，老头子！”

    池嫉摸了把被打的后脑勺。

    “你师父我还年轻着呢，想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