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很久。

    烟始终没点。

    最终跟路边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子攀谈着进了双喜饭店。

    他坐在车里，盯着大红色的招牌看了很久。

    海岸街不大，也不宽敞，比不上大城市，但很有秩序，各种商店鳞次栉比，面朝大海。

    他找了三年，省里省外都翻了一圈，偏偏漏掉了这里，两个半小时，这么近，他就跟瞎了一样，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

    昨晚跟过来的路上，懊恼如同窗外张牙舞爪的城市阴影，将他的心脏撕得七零八落。

    南凇那一拳，远远不够。

    他就该把他按在地上，拳拳到肉，打个半残。

    怒斥他为什么这么近还找不到……“叩叩。”

    一个跟车窗差不多高的孩子舔着冰淇淋在窗外朝他微笑。

    “叔叔。”

    柯烨落下车窗，“怎么了？”

    孩子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塑料袋递进来，“叔叔你嘴巴受伤了，这是药水。”

    柯烨迟疑，往孩子身后看了看，没有大人在身边，他没敢接，“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是红领巾！

    喜欢做好事！”

    小孩舔着冰淇淋含糊地说，又把塑料袋往里塞，“哎呀叔叔快点！

    我还要赶回去玩呢！”

    柯烨又往他身后看去，也没小伙伴，他倏地想起什么，接过药水问道，“是不是一个高高的哥哥叫你买的？

    穿着白上衣棕色短裤的。”

    “还有，这只眼睛下面有一颗痣。”

    柯烨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小孩看了看冰淇淋，摇摇头，“不能说。”

    “你喜欢冰淇淋吗？”

    柯烨换了个话题。

    小孩点头。

    “这样，”柯烨拿出钱夹，抽出几张大钞，“你拿去请你的小伙伴们吃，剩下的钱还能买点别的零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