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100章
文说。
保长没有回答,西人继续往前走,保长渐渐将话题转到了傩堂戏上。
“你还懂傩堂戏?”
薄士文突然问。
“年轻时拜师学过两年,因家里人手不够,从师又要十来年师傅才口授真传,就没有再去学了。”
闲话中,保长向薄士文介绍,傩堂戏从流派上分“茅山教”和“师娘教”,“茅山教”传男,“师娘教”传女。
“师娘教”的女子与本地女子的最大区别,就是不缠小脚,民国政府下达禁缠小脚法令之前就是这样。
在他姨夫家跳傩堂戏的,属于“师娘教”。
薄士文一路上虽然“哦哦”地应答着,但保长讲傩祭有那些内容、傩仪有那些形式、傩面具有那些形态、傩舞有哪些内涵、傩戏有多少剧目,他极少听进去,或者说因听不懂从心底拒绝去听取和了解,只是“哦哦嗯嗯”地应着,眼睛扫视着青灰色豆荚上渐渐退去的菜花,沾在枝头绿叶间的碗豆花、胡豆花。
青翠的麦苗好似感染了西周山坡,枯黄正在隐退,绿意正在浓抹。
冯保长知趣地停止说话后,薄士文又喊他摆个龙门阵来听。
他就讲起德江傩堂戏“开教师”前往河南学习“邪法”的传说,结果“正法”大胜“邪法”。
讲完道:“师傅说,这个传说说明了‘邪不压正’的道理。”
“正邪相济是一种理想,二者常常水火不容,世间也不是邪不胜正,正就能压邪的,还得看谁的道行高。”
踏上渡船时,半圆月己在东山渐渐明亮起来,薄士文发表着他的高见。
保长连声附和着“那是,那是”。
“什么正法、邪法?
都是那些神兵装神弄鬼的把戏。
《西游记》不是告诉我们了嘛,凡是有后台撑腰的妖怪都会被救,反之,就会被一棒打死。
就说神兵那个‘大佛主’张羽勋吧,不是说他那身体砍不进杀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