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自利,爹知晓吗?」</p>
「你,你……」</p>
阿娘胸口剧烈起伏。</p>
是气的,也是怕的。</p>
「你个逆女,你想害死我!」</p>
「不想我把你的心思告诉爷奶,告诉爹,就安稳些,别来招惹我。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p>
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为了药钱发愁。</p>
她呢?</p>
让我别医治,别救了。</p>
那是她丈夫,是她孩子的爹。</p>
她没有良心。</p>
饭后,二妹不洗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p>
两个弟弟也不见踪影。</p>
阿娘在屋子里哭她命苦。</p>
我慢慢的收拾碗筷,去灶房洗干净。</p>
扫地,挑水。</p>
烧水清洗一下身体,躺在床上,二妹回来了。</p>
她轻手轻脚的进屋,试探的喊了声:「大姐?」</p>
我没应她。</p>
她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在我的包袱里翻找着。</p>
她找到装钱的荷包,捏着就要往外面走。</p>
「把荷包放下,否则今日我打烂你的手。」</p>
她吓的一抖。</p>
荷包落在地上。</p>
我上前去捡起荷包。</p>
「连爹的救命钱你都敢偷……」</p>
本想打她一顿,又想想,打她有什么用?</p>
她像阿娘,从根子上就坏了。</p>
掰不正,也改不了。</p>
二妹跺跺脚,扭身出屋子,去阿娘屋里睡。</p>
我抱着银钱,一夜没闭眼。</p>
等到天明,起床去大伯家,阿爷早已经收拾好,阿奶喊我进灶房,端出一碗粥让我赶紧吃。</p>
我吃粥的时候,阿奶又道:「昨晚我跟你阿爷去借了几家,加起来有一千文,你先带上。」</p>
「只是玖儿啊,这些钱,你以后记得要还啊。」</p>
这一千文八九成不是去别家借的。</p>
而是爷奶的养老钱。</p>
他们这么说,我也不会戳穿。</p>
闷闷的点点头。</p>
坐上孟达的骡车,我还忍不住想。</p>
如果我没有在县城做工,爹是不是只能等死?</p>
「玖儿……」</p>
我不解的看向孟达:「孟大哥。」</p>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借你的!」</p>
看着那袋银子,我能拒绝吗?</p>
我拒绝不了。</p>
可是收下,这就不单单是银子的事情。</p>
后知后觉,我察觉到孟达隐秘的心思。</p>
阿爷一个劲的道谢,说我能赚银钱,有个三五年肯定能全部还上。</p>
「我相信玖儿。」</p>
孟达的话让我心纠结的想把银子甩给他还。</p>
但是我不能任性,不敢任性,也没资格任性。</p>
不是他不好,他能打猎,能赚银钱,也孝顺爹娘。</p>
而是……</p>
我想嫁的夫君,他就算不识字,至少是个斯文人。</p>
而不是像孟达这般,一个能抵我两个大。</p>
真嫁他后,他动手打我,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