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看着程妄哀怒的眼神慢慢平静，愣神间，只听他朝李逸钦说了句：“对不起。”

    下一秒，他用力抽出手，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逸钦怔了瞬。

    他没想到程妄真的会乖乖道歉。

    偷偷看了眼容歌脸色，他立马换了副委屈的表情：“容歌，误会解开了就好……”

    然而容歌看也没看他，匆匆朝程妄追过去。

    程妄回到军区大院，挨家挨户敲门，只要见着人就说一句‘对不起’。

    平时来往不多的军属都是一脸疑惑，而以前和程妄有争吵的，上来就是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刷锅水。

    “滚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儿！”

    面对谩骂，程妄只是用袖子擦干了水，然后敲响了下一家的门。

    直到敲完所有军属家的门，他身上已经沾满各种秽物。

    程妄颤抖着深吸口气，转身望向一直跟在自己不远处的容歌。

    他含着泪，解脱一笑：“容营长，满意了吗？”

    容歌微缩的眸子颤了颤，说不出话。

    程妄没有理会她，径自和她擦肩而过。

    道完歉，就算他还完了这两辈子因为容歌而作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