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溢出来。</p>

    “思成，我......”</p>

    “闭嘴！”陆思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奶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p>

    顾清颜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我没有......”</p>

    “你还敢狡辩？”沈瑶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讥讽，“监控都拍到了，就是你在陆奶奶药里加了东西，你还想污蔑我......”她说着，眼眶泛红，声音哽咽。</p>

    顾清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沈瑶，你明明知道......”</p>

    “我知道什么？”沈瑶打断她，眼神阴冷，“我只知道，是你给奶奶下了药，害她药物相冲，监控都拍到了......”</p>

    “我没有！”顾清颜挣扎着，“监控里拍到的人明明是你，是你下的......”</p>

    “够了！”陆思成一把将她甩开，顾清颜踉跄着后退，撞在了供桌上。供桌上的香炉晃了晃，香灰洒了一地。</p>

    “跪下。”陆思成冷冷地说。</p>

    顾清颜抬头看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思成，你相信我......”</p>

    “我让你跪下！”陆思成暴喝一声，灵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p>

    顾清颜咬着嘴唇，缓缓跪了下去。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透过薄薄的裙子渗入骨髓，她浑身发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背。</p>

    “在这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陆思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配送奶奶最后一程。”</p>

    沈瑶挽住陆思成的手臂，轻声说：“思成，别太难过，奶奶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p>

    顾清颜，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只是叫人稍微改了一下监控，思成哥哥就相信我了。</p>

    陆思成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顾清颜身后，像两座沉默的山。</p>

    灵堂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经过时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顾清颜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p>

    “就是她害死了陆老夫人？”</p>

    “听说是个白眼狼，陆老夫人对她那么好......”</p>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p>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她最终还是没有机会送奶奶最后一程。</p>

    “顾清颜女士吗？”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p>

    顾清颜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p>

    “是不是......弄错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怎么可能......”</p>

    “报案人是陆思成先生。”警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清颜心上。</p>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翻了身后的香炉。香灰洒了一地，有几粒沾在了她的黑色衣服上，像是永远也擦不掉的污点。</p>

    “不可能......”她摇着头，“思成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