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在她眼前浮现。

    他是害死她弟弟的凶手！

    苏姝宁跌跌撞撞地站直，悲痛欲绝，声音像是衰老了几十岁，绝望又嘶哑：“靳墨寒，我什么都还了，我什么都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怀瑾？”

    靳墨寒一愣，脑海中苏姝宁苦声质问的样子和记忆里面无人色瘫软在地毯上的黎青月两相交织。

    他对苏姝宁的那点愧疚心疼顷刻消散，眼底满是恨意。

    她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她都还了！

    靳墨寒咬牙切齿，说道：“就算是你们全家人死了都不够给青月赔罪，她死得那么痛苦！”

    “不是我害的苏怀瑾，是你苏姝宁。你罪孽深重，你父母、你弟弟都是在替你赎罪呢！！”

    比利剑还锋利的言语，狠狠搅碎苏姝宁早就破败不堪的心。

    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又听见靳墨寒如同恶鬼般的宣判：“你现在还是顾好你自己，三天之后，继续回去给青月忏悔！”

    “轰隆——”

    一记惊雷在天际炸开，沉闷的雨点砸在窗户上，一声声闷响将苏姝宁最后的理智捣碎。

    靳墨寒在门外，听见苏姝宁凄厉的一声哀鸣，脚步微微停顿，却还是没有回头。

    ……

    刚出医院，回到车里。

    副驾驶上的助理李铭探过身，小心翼翼地递上平板，上面依稀可见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靳总，今天秘书说有一个女人去了公司，指名道姓说要见你。”

    靳墨寒按了按酸胀的眉心，丝毫没有接过平板的打算，语气不耐：“这种事也要和我说吗？”

    李铭犹豫着，又见平板往前递了递：“那个人说她叫黎青月。”

    靳墨寒瞳孔一缩，接过平板，划过监控照片，脸色晦涩不明：“会不会是黎青书呢？”

    李铭摇头否认：“已经确认过，青书小姐今天没有出门。”

    怎么会？！

    黎青月还活着吗？

    那当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靳墨寒的声音冷得像冰：“青月不是已经死了，黎青书亲口说的，怎么会有假呢！”

    话音刚落，靳墨寒后脑传来一阵钝痛，一段他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