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其连着自己的整张头皮都撕了下来。

    伴随着大片污血的喷溅，“天使”羽翼之上的那些邪异眼珠也在同一时间尽数炸开，然后化作一道道猩红的血斑。

    在“天使”身上，那无数的血斑开始朝着它脸上、朝着那原先应是眼睛的地方迅速聚拢。

    噗——又是大片污血飞溅而出，那些血斑竟首接在“天使”脸上破开一道巨大的豁口。

    多余的血斑从豁口处不断溢出，然后化作一缕缕黑烟在“天使”周身不断盘旋，而豁口本身则逐渐变成一道狭长的、形似眼睛般的缝隙。

    此刻，“天使”高兴极了，它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眼睛——它抓着自己的头发，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自己的头皮。

    突然，“天使”停止了动作，它开始盯着夜轻尘，然后缓缓俯下身来。

    而随着“天使”的脸庞被不断放大，夜轻尘也似乎从对方那狭长的眼中看见了什么——那是一片疯狂跃动的猩红，然后、在更深处、那是一片绝望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永无止境的黑暗。

    不对——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在那比黑暗更加深邃的黑暗深处——夜轻尘凝视着“天使”的眼底——与深渊里的另一只眼遥遥对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