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明对于张小溪来说，一切的开始，都来自于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时，他正像罐头鱼一样挤在早高峰的102路公交车上。

    “我只有两分钟时间，按我说的去做！”

    一个女人的声音劈头盖脸的就来了。

    张小溪对音色的辨识颇有自信，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啥？

    你打错了电话了吧？”

    张小溪费劲巴拉的一手扶着把杆，一手拿着电话，还得兼顾着脚下的站位，身边的人个顶个的武林高手，早班车里能守住一处有利地形，那就是一场上甘岭战役。

    “你在哪儿？

    家里还是书店？”

    “在公交车上呢，马上就要到单位了。

    你是谁啊？”

    她居然还知道书店，难道真的是认识的朋友？

    张小溪脑中一顿搜索。

    “哦，那也行。”

    电话那头略顿了一下，“今天哪儿也不要去，就呆在书店里，下班后，我来接你。”

    “你是初美的朋友吗？”

    张小溪觉得自己肯定不认识她。

    “不要跟那么多人！

    其他人坐下一班！”

    女人的声音忽然冰冷起来。

    “什么那么多人？

    我哪有本事让别人坐下一趟车啊！”

    “没和你说话！

    记住了，下了班哪儿也别去，等着我。”

    女人斩钉截铁:“行了，我登机了，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冷酷的忙音声，张小溪确认了，这个人有病！

    车窗外，细雨纷飞。

    为什么清明这天，总爱下雨呢？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在张小溪会的不多的唐诗中，他最喜欢这首了。

    古代的人可真厉害，什么事都总结的那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