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啊 心动
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桌子还不稳当,差点把他晃下去,他披衣开门坐在廊下,过了片刻,锦书披着薄毯坐在他旁边,好心的分他一半毯子。
萧炘低头嗅了嗅锦书的毯子,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为什么我的被子又潮又硬还有一股味道?”
锦书翻了个白眼“殿下,你太娇气了吧。”
两个人挨得极近,锦书说话的呼吸吹在萧炘耳边,萧炘紧了紧毯子,锦书好像在他怀里一样,这让他想起来小时侯和锦书在御花园躲雨,他们两个人好像就是挨得这么近。
“殿下”锦书抬头撞进萧炘直愣愣的眼神里,月亮又圆又亮,萧炘的眼睛比月亮还要亮。锦书低下头,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口里蹦出来,萧炘握住锦书的手“我想起小时侯我们在御花园里躲雨,你也是分我一半伞,那个时侯你还那样小,伞都握不稳。”
“锦书,你可以相信我。”
锦书低着头看着萧炘的手,萧炘的手抓着她的手,刚好把她的手包围起来,她靠近萧炘怀里,毕竟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萧炘低头吻上锦书的发。
第二日用完早膳,萧炘要去驿馆,皇城的军队过了景江,距离驿馆最近,若是顺利,英王殿下今日午时前就能带着援军抵达,他带走了云笙,云笙是淮安人,对淮安地形十分熟悉,云笙自已也想去看看,父母在不在驿馆。
萧炏吃完饭发现不仅四哥要走,云笙哥哥也要走,十分痛苦地抱住锦书哀嚎“云姐姐不许走。”
萧炘看着萧炏耍宝,捏了捏锦书的手指,带着云笙走了。虽不下雨了,但水还未退去,萧炘图方便还是蹚水过去,云笙一个四尺不到的孩子自然不能蹚水过去,便找了几个高大的将士用木桶运过去。
已到秋季,淮安却热得似酷暑,太阳照的水都是温的,街上聚集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大部分人都蹚水离开了,只有少部分人还留在街边的高地。
到了驿馆萧炘终于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还给云笙找了件漂亮衣服,宋将军陪着云笙在驿馆仔细问了两圈,都未找到云笙的家人,云笙的父亲是淮安城里大夫,家里的药堂地势低,在主街坡道的底下,水突然积起来的时侯,就像一道水幕淹下来,药堂里的伙计只能从窗户把云笙托出去,云笙说他顺着水漂的时侯,已经看不清自家药堂的招牌了,父亲母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萧炘摸了摸云笙的小脑袋,安慰他“慢慢找,眼下人多又乱,驿馆里的人大多是要过河没过去的人,很多都是外地人,你爹娘有可能在药堂附近,等水退了就能找到了。”
萧烁到的时侯,还未到午时,驿馆里乌央乌央的人就算一人一句话也热闹得像菜市场,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大军过了景江之后,萧烁先是安排大军接管各堤口的将士,又安排人去城里各街道搜救,还带来了皇城来的大夫给各处聚集的百姓把脉。安排好一切,萧烁才来到驿馆。
萧烁穿着青铜色的盔甲,手握宝剑带着四五个亲卫,神情肃穆地走进来,身后的亲卫“唰”地跪倒一片,盔甲摩擦列列的声音吓了萧炘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萧烁打了一巴掌。
“大哥啊,又不是打仗,穿什么盔甲啊,还带了把剑”。
云笙更是被吓了一跳,虽然这几日他和几个孩子一直叫着云姐姐、叫着四哥,云笙朦朦胧胧地觉得救他的哥哥姐姐身份和常人不大一样,但云笙这辈子见得最大的官是他当大夫的爹的老师傅--药堂总掌柜,排场和锦书萧炘差不多的样子,身边也就三五个人伺侯。可是今日随萧炘过来驿馆,随处可见的将士官兵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如今更是见了比萧炘还要威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