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住学校旁边也太爽了，有得吃有得玩。”吃完饭回来，应子落大剌剌地瘫在沙发上，“姜老师，我懒得回家了，你收留我一晚。”

    他说的理直气壮，倒也不是第一回了。

    两人都是工大毕业的，姜无束住教师公寓，他的小公司离学校也不远，毕竟呆了几年的地方，会让人有种熟悉感。

    工大的教师公寓条件真不错，他心里感叹，工大还是和以前一样，应子落每次走在校园里，都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他和姜无束是高中认识的，那时侯在学校球场打球，一堆打球的一来二去就都认识了。上了大学，应子落开始就放飞自我了，加上那时侯让自媒L确实火，他大部分时间精力都花在这上面，毕业后自然而然干起了这一行。

    自媒L，一种开始就没有结束的业态。

    “随便你。”姜无束已经了他习惯时不时的打扰，一般都是随他去，反正他睡沙发。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应子落抱着电脑，目不转睛的样子，应该在剪视频。

    “别熬太晚了。”姜无束给他倒了杯水，准备回房间。

    “等一下。”应子落叫住他，“姜老师，电脑借我使使，我就带了一台用来剪视频，还想查点别的东西。”

    “桌上。”

    “嗯。”

    次日，姜无束起来的时侯，应子落并不在，不知道他是一夜没睡，还是起了个大早，将将七点。

    今天是五一。

    对啊，今天是五一，所以他为什么起这么早？

    姜无束兀自想了想，在沙发上空坐了一会。

    “诶，起来了？”应子落去而复返，开门见他坐在沙发上，也不意外，“准备出去还是？”

    “没有。”姜无束的神伤来去地很快，问道，“你今天不忙了？”

    应子落嘶了一声，神情似乎很意外，“今天是什么日子？五一劳动节诶！我是那种会压榨员工的人吗？”

    “当然，我更不会压榨自已。”

    应子落昨晚在这熬了一晚，早上特意带了一些早餐当补贴，“我拿东西，回去睡回笼觉了，昨晚一夜没睡。”

    他急急忙忙，快走到门口了刹住脚步，转头，“你一个人能待吧。”

    “…”

    不知道为什么，姜无束觉得他看自已的眼神，就像八十岁的老父亲看自已年过半百的儿子，一脸慈祥还提着心的那种。

    “快滚。”

    “好嘞。”

    门还没完全关上又打开，应子落侧身，“睡醒了一起排位啊，等我通知。”

    “…”唠叨。

    吵闹的动静随着关门的响动很快消散，房间又归于平静。

    窗户半开着，涌进的微风吹动着顶上吊着的网球，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姜无束接触网球快十年，从学习者到教学者；从球场上数不清的挥拍，到每一帧转L时肆意的衣角，这条路他独自走了很久。

    久到一成不变。

    姜无束上班的日常：上课，培训，带队，管社团。

    姜无束不上班的日常：吃饭，看比赛，睡觉。

    总之就是：压力不大，工资不大。

    姜无束甩了甩脑袋，不想了，去吃早饭。

    饿了。

    --

    “一觉睡到现在能不饿吗？…你来的时侯记得带点干粮…”

    “哦。”

    艳阳高照的下午，两个女人开着视频电话，镜头却齐齐照在天花板上。

    一个睁着眼，一个闭着眼。

    有些人约在十二点，下午两点才醒。

    昨晚庄礼拍完单子，和组里的通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