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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山神庙的时间比他早，仿佛是跟过日子的一样，争抢着烧头香。

    任波自己觉得丢人，五音不全，塞喉咙破嗓子，天生不是唱歌的料，吱吱呀呀的，像夜猫叫春的音调。

    首到后来，每次音乐课，王若飞是孤独的，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同桌的任波座位空的，王若飞有时候觉得失魂落魄的，总觉得不对劲，缺点啥，只因为他们两人每天习惯了。

    夏天的时候，任波从校园围墙偷偷的翻墙而过，有时候在河边玩会，有时候跑进庄稼地里，摘一些青豌豆荚，吃起来。

    估摸着快下课了，他把青豌豆荚偷偷装进兜里，翻墙进校园。

    “叮铃铃，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他在墙角偷偷看着高玉琴老师，走出教室，他飞奔过去，跑进教室。

    “任波，你去哪儿呢？

    再逃课，音乐课打算不考了？”

    王若飞着急的问着。

    “嗨，上不上课，一逑一模样，反正不是这块料，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还有一个高低之分。

    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五音不全，上不了台面。”

    任波一边打哈哈给同桌的他说着，一边从上衣兜里掏出青豌豆荚，塞到他的书桌里。

    深秋的时候，在别家洋芋地里刨几颗洋芋，在深沟里，用土坷垃垒，然后用柴火，干树枝，点燃，将土坷垃烧红色，发烫。

    土坷垃敲碎，将洋芋埋在一起。

    估摸一柱香的时间，刨开土，烧的外焦里嫩的洋芋，实在太香，馋人。

    自己美美的饱餐一顿，临走时还不忘给自己的同桌，邻居，儿时玩伴王若飞装几个，虽然没有白面馍馍香，但是至少是这种吃法，只有小时候大山里放羊才能吃到，满嘴黑乎乎的，吃相难堪极了。

    ……“你们俩个咋来这么晚呢？”

    翠莲看着眼前的两娃，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