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礼家关起门来说话了。

    莉莉和哈利坐在一边，对面则是德思礼一家三口，莉莉把小包重重搁到沙发扶手上，双臂抱胸，面色不善，哈利则一首偷偷斜觑她，眼睛里闪动着微小的、期许的光点。

    “佩妮，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弗农暴躁地说，“光凭你的记忆和一个姓氏说明不了什么。”

    “你说得对，弗农。”

    佩妮缓缓说道，“所以我想去做一个DNA鉴定。”

    莉莉发现，佩妮在和丈夫说话的途中，目光始终盯着她，那里面蕴含太多的东西了，怨怼、愤恨、不堪……还有痛苦和怀念，她在恨着什么，又在怀念着什么，而莉莉的出现成为了她压抑至今的情感宣泄口——不过这都和莉莉本人没什么关系，她没兴趣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谁的情感替身。

    弗农一噎，接着低声吼道：“可我己经受够了，我不想再养第二个怪胎了！”

    “谁需要你养了？”

    莉莉哼声。

    佩妮小声说：“看看她的一身行头，弗农，莉莉……她应该是有自己的寄养家庭的。”

    佩妮眸光复杂：“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你能明天还来这里吗？

    你的养父母怎么联系？

    莉莉，我想要你和我们做一次检测。”

    莉莉，两个简单的、重叠的发音，佩妮吐出来时却还是不太自然，或许是这个音节己经太久没有从她的唇舌上蹦出了。

    莉莉己经随便他们误会了，反正对他们一家来说这个解释总比真相更能接受一些：“噢，我是一个人在这里，我爸爸妈妈现在管不到我。”

    哈利紧张地问：“就让你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来？

    莉莉，这太危险了，他们也太不负责任……”莉莉轻咳一声：“其实这是意外。”

    不，我不允许你说自己不负责任。

    莉莉话里话外都表示，她独自在外面待几天，她爹妈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