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卓凡估摸着时间起床后就往家门前那块被踩的光不溜秋的石块上一坐，并故作心情复杂、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村长每天早上都会端着他那早己破旧的瓷杯，站在街沿上捣鼓着刷牙，同时与过往的村民打着招呼。

    那瓷杯破是破了点，但是那上面印着的“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可是清晰可见。

    听说这个瓷杯是县里的某位领导下乡时，因为在他家吃了顿饭，夸他有本事，有前途，日子有奔头，送给他的。

    村长为此高兴得到处显摆，那位领导走时，村长还特意买了一只大肥鹅送给领导，美其名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祝领导步步高升呢。

    不过不知道为何领导走后再也没有来过，传言是回去后不久就归天了，都说农村鹅是流落人间的仙鹤，别人走时你送人家鹅，不是咒人家驾鹤西去嘛。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村长每天端着那瓷杯站在街沿上显摆着。

    卓凡看到村长又端着瓷杯站在街沿刷着牙，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乡下人哪有那条件用牙膏刷牙啊，村长用的东西都是他克扣物资得来的。

    虽然难免一阵内心嘟囔，但卓凡还是更加卖力的表演着，配合着因昨晚睡得晚，眼睛红扯扯的，就像一个被霜打的茄子，腌儿了似的。

    每天早上都豁吼三天的卓凡，今儿咋丢了魂了？

    村长见卓凡这番模样，不免心生疑惑起来。

    “喂，那个卓家小儿，大清早的摆出一副死人样给谁看呢？”

    果然，村长找准了向卓凡发难的好机会。

    他断然认为卓凡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都会站在那里刷牙，接受村民们的羡慕和恭维。

    卓凡摆出这副死出模样，不是给他找晦气还能是干嘛。

    “终于上钩了！”

    卓凡正愁不知道再如何继续演下去，就等着村长向其质问呢？

    “村长，我爹出去好几个月了，一分钱没有寄回来，家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