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小三吗！”

    还有长辈在训诫和自己一起来的小辈：“日后离姜家这个大小姐远一点，别被她带坏了名声！”

    小辈被揪着耳朵讨饶：“知道了妈，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理她做什么？”

    完了！

    全完了！

    这二十几年营造的好形象如雪崩般一朝崩塌！

    姜荷如坠冰窟，再也维持不住大小姐的姿态。

    她抖了筛糠一样抬起头，正好和含笑低头的我对视。

    我的妆容仍然精致，脖颈上带着价值连城的珠宝，西装剪裁的一丝不苟，衬得我如同一个常年身居高位的掌权者。

    姜荷，我不再是十年前畏畏缩缩仰望你的丑小鸭了。

    这一次，换我来控制你。

    我朝她举杯示意，笑容中带着稳操胜券的漫不经心。

    姜荷，品尝我和江云山的痛苦吧。

    承受千夫所指、众叛亲离的痛苦吧。

    在言论的酷刑里永远沉沦在地狱里吧。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还差得远，姜荷，还差得远。

    这样怎么足以偿还我和江云山死在大火里的灼热伤口。

    怎么足以偿还我们和秦明月如太阳坠落般怦然黑暗的青春年少。

    怎么足以偿还我数十年来被鸠占鹊巢的绝望和眼泪。

    我蠕动嘴唇。

    姜荷看懂了，她抖得更加厉害。

    我说。

    姐姐，祝你幸福。

    秦明月来到了我的身旁，也一同朝她举杯。

    是的，我们都会祝你幸福。

    所以姜荷，你要好好活着。

    活着，等着我们。

    我轻轻吹了吹麦克风，台下的视线瞬间从姜荷转移到了我身上。

    轻柔的声音响彻整个展厅会场。

    “最后的装置艺术已经结束。”

    “本次展出，彻底闭幕。”

    感谢你们每个人的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