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雪颈上一首打颤的利刃，故意拽了拽前襟，把幽深的事业线露出来，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大不了……我们明天去公证处，我把慕华堂的资产重新转给你……”三年来，慕华堂早被柳、赵两家吸空资产，如今只剩空壳子，况且她不过是缓兵之计。

    慕羽宸双唇打颤，“柳如烟，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我……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柳如烟椅背向后一靠，慕羽宸那病弱的身体立时被撞倒，扑跌在后座上。

    “哈哈哈哈……还真是个窝囊废！”

    骂了一句，柳如烟己从扶手箱中摸出扳手，几下便把慕羽宸打得头破血流。

    “既然那么着急死，我就成全你！”

    午夜结满冷露的长草与慕羽宸单薄的身躯摩擦，头颅上的血液如泉眼般汩汩流动。

    柳如烟的力气远比想象中大得多，没多久，己将他拉到江岸。

    月光下是那女人青白色的脸，“野种，怪只怪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说着迎头一击，随即便推入江水之中。

    “我要死了吗？

    我真的要死了吗？”

    冰冷的江水浸入骨髓，可慕羽宸的心比江水还凉、还冷。

    他随波浮沉，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只觉周身一团火热，体内似正有气息流转，身上的毛孔仿佛都在舒展。

    睁开眼，西周被一种莹绿的光点笼罩，宛如满天繁星。

    光点源自石壁，耳边响着犹如秒针的滴水声，这里看起来似一段溶洞。

    “这里是地狱吗？”

    “不，这里是江底沙窟！”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慕羽宸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人怀里。

    “江底沙窟？”

    “对！

    鼍龙冬眠的地方，只是现在江里己没有鼍龙了，只剩我这个老家伙！”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