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玛小姐(2)
贝塔,知道吗?”
“如果她现在不嫁人的话,她就永远也嫁不出去了。”
“别说了。”
“她现在都穿上束腹裤了,查理,我看到的。”
“我不管,吕贝塔!上帝啊!”
“你以为你上了大学就了不起了吗?”
“胡扯。”
“你没有听过那首歌吗,‘好吃,好吃,真好吃?’真是傻极了。你们大学里怎么还会不停的放呢?”
“结婚的事情是妈妈和你提的吗?”
“可能是。”
“吕贝塔,不要开玩笑。她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好了吧?但鬼知道,爸爸死到在什么地方去了。而且,妈妈不应该总是一个人。”
“不要说脏话。”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查理。你管不着我。”
那一年,她十五。我二十。她一点也不知道爸爸的事情。她不知道我看到了爸爸,还在和爸爸交往。她希望妈妈开心。我希望妈妈维持原状。离开妈妈用手掌心碾碎玉米麦片的那个星期六早晨,九年过去了。九年了,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家。
在大学里,我选修了拉丁文,有一天我学到了拉丁文中“离婚”这个字。原来,我一直以为离婚的词根来自于“分割”,其实,这个字的词源是“改道”。
我觉得很有道理。所有的离婚都是“改道”,把你从熟悉的生活道路,改道到另一条陌生的路上,把你从你以为你需要的事情中带走,然后让你的生活陷入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中去,比如说,讨论妈妈的束腹裤和她该不该再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