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肆仪，真是个好名字。”

    苻佶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龙椅扶柄上的龙头，他的语速极缓，字咬的极重，似要将这三个字拆吃入腹。

    林肆仪再次伏地叩首，“臣惶恐，陛下谬赞了。”

    苻佶舔了舔自己的干涸的唇角，他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只要是远远看着这人，便觉得口干舌燥。

    他早己习惯了林肆仪这副样子，满脑子都是规矩与体统，于是便也没有对他报以过高期许，只轻轻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林卿平身吧。”

    随后，苻佶给了殿角处候着的内侍一个隐晦的眼神。

    那内侍瞬间心领神会，恭敬地替林肆仪看了座。

    “谢陛下。”

    林肆仪垂眸起身，随后轻拍了两下衣袖，那动作优雅从容，不疾不徐。

    而后，他走到了那绣墩旁，端正地坐了下来。

    入了座后，林肆仪依旧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在脑海中迅速地将这匪夷所思的一切理清，一边又分出一丝精神等待着皇帝的问话。

    林肆仪对如今所发生的一切极为熟悉，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正是他春闱高中，金榜题名、面见圣上的这一天。

    也就是在前世的今日，他便被那端坐于龙椅之上、还略显青涩的小皇帝看上了。

    他也由此能够笃定，自己己经重生了。

    一想到重来一世还要成为帝王的脔宠，林肆仪心中便是一阵苦涩。

    “林卿，抬起头来。”

    苻佶的嗓音虽然年轻，却不乏威严，令人无法因他的年纪而看轻他。

    闻言，林肆仪抬起了头，将视线落在苻佶那挺翘的鼻尖之上，脑中却突然冒出了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好生青涩，好生俊朗……苻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当他面上的薄红是由于头一次面圣，过于紧张。

    也是，如今的林卿还只是刚刚从穷乡僻壤考出的穷书生罢了，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