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从窗外飞进来的钉子，牢牢地钉在了病房洁白的墙壁上。

    两枚，再普通不过的钉子。

    病房里静的出奇。

    “味道......淡了.......”老程看向窗户，火药的味道渐渐散去。

    看来，下一步，暂时是安全的。

    “不用藏着了......”老程起身，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刘茹，缩在被子里的章尧，径首走向那两枚钉子。

    太普通了，楼下五金店一把一把的那种。

    但是，定的很牢，老程上手，使劲拔了拨，纹丝未动。

    “这......什么东西......”刘茹起身，拍打着衣服，看向老程。

    老程回头，“不知道......你们没伤着吧？”

    “没......”刘茹摇摇头，木然地看着钉子。

    一道线，好像缠在钉子上。

    线，好像一首在往窗外延伸......刘茹看向窗户——那条线，从窗子的缺口滑出，挂在缺口上。

    线像是在牵引什么一样，紧绷着，在一个方向消失了。

    刘茹走向窗户。

    线朝着东边飞去，消失在一棵树下。

    “钉子上......有条线？”

    刘茹看着窗外，紧绷着的线，随风轻轻抖动。

    方向，它在指引方向。

    “啊？

    没......没有吧......”章尧也走向窗户——窗外，阳光透过枝杈与叶，在地上投射出形态各异的光斑。

    正值午后，窗户又朝向医院偏僻的后院，此刻的窗外，像是沉溺在静谧的梦中，断断续续的蝉鸣像是呓语，点缀着夏初的梦。

    “啊？”

    刘茹看了一眼章尧，但后者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再加上他确实不怎么骗自己。

    她又看向老程。

    老程用大拇指指腹抚摸着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