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躲藏
老婆子口风紧的很。
再加之回到村里臧老大家调查的时侯,臧老大巧舌如簧和死不承认,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报告消息的人得到奖励没有不得而知,反正这场风波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为此,过后臧老大的丈母娘还是吓出了一场病来。
毕竟“坐水牢”这件事听起来还是挺吓人的,而且听说有的人还真的去坐过,想想坐水牢那场景,就让人后怕不已。
臧老大像没事人一样在家该干啥干啥,等风波过去一段时间以后,他感觉大概不会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了,就又悄悄的回了他媳妇的大姐家。
去把她们母女俩,再接回娘家住几天。
从她大姐家回娘家的路上,高闻英忽然想小解,就对臧文喜说,
“你替我抱一会儿,我去解个手儿。”小孩子不经常见臧文喜,所以不愿意找他。臧文喜刚接过孩子来,
就挨了一句骂,“淘嫩娘那笔~”虽然两三岁的孩子发音还不标准,但也能听清是骂人了。
臧文喜恼羞成怒的说,“你再骂我,我把你扔到路边的臭水沟里去!”
高闻英方便完,快速夺过孩子,又坐上臧文喜的大梁自行车,继续往娘家赶。
臧老大的母亲是一个很瘦削的农村老太太,脸上没有多少肉,油黄的眼睛里泛着精光儿。
她有一头稀疏的长头发,总是喜欢把她的长头发挽起来,用那种像渔网似的黑色“网兜儿”把挽成一个圈的头发网起来,然后用一根银色的不值钱的簪子穿进网兜里,把头发别住、卡紧。
让头发不至于松散,掉下来。听说她当年嫁进臧家的时侯,正逢河里发大水,轿子没法坐了,过不了河,她娘家的亲戚就让她坐到一个大木盆里,顺着河水飘荡过来,完成了结亲。
她家老大家的情况,她一清二楚,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恰逢老大在家的时侯,她去找到臧老大,劝他说,“老大呀,要不,就把添添送人吧。咱们村里那个杀猪卖猪肉的人家,一直没有孩子,要是把添添送过去的话,这负担就减轻了。”
她瞅了一眼臧老大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又说道,“你看看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女人不在家,院子里的草都快挡住门口,进不来人了。”
继续说道,“要是把添添送给人家,也不能白送,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一百块钱。毕竟咱们把孩子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听到这里,臧老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就通意了她母亲的说法。
卖猪肉的那家人一听说能凭空得个孩子,也是欢喜的不行。但是人家有条件,以后不能相认,不能有来往,人家怕养不熟,白养一场。
臧老大的母亲一听有戏,就趁机提出一百块钱的事儿来。人家夫妻俩一听说还要给一百块钱,顿时不干了。
那个年代,钱多实在啊。五毛钱都能买很多东西,在地上捡个一毛两毛的纸币,不光开心,
还得骂一句,“哪个败家玩意儿这么破财!”
卖猪肉的夫妻俩不通意付一百块钱,人家的理由是,把孩子接过来以后,人家也是要花钱费心养活的,以后供孩子上学什么的,也是要花钱的。
就这样,两拨人没谈拢,不欢而散。臧母对她大儿说,“人家不通意给一百块钱,早知道这样,就是给二十也行阿。”臧老大说了句,“算了吧。”
母子俩的密谋,是瞒着老大媳妇让的,老大媳妇还不知情。如此这般,孩子也没送得出去,砸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