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线索嘛，倒只有他寄来的一张羊照片。quot;

    quot;哦，quot;他说，quot;可以的话，想看一下。quot;

    我取出夹在手册里的羊照片递过去。他从服务台拿来眼镜，细细端视照片。

    quot;有印象。quot;他说。

    quot;有印象？quot;

    quot;的确有的。quot;如此说着，他拿开一直竖在电灯下的梯子，靠在对面墙壁，爬上去在靠近天花板那里摘下一幅镜框，下来用抹布擦去框上的灰尘，递给我们。

    quot;场景不是和这个一样么？quot;

    镜框本身已十分陈旧，但里面的照片更旧，已变成茶色。照片上同样有羊。一共约60只。有栅栏，有白桦林，有山。白桦林的形状虽然同鼠的照片全然不同，但背后的山确实一样。构图也毫无二致。

    quot;得得，quot;我对她说，quot;我们天天在这照片下通过。quot;

    quot;所以我不是说应该住这海豚宾馆的嘛！quot;她不以为然他说。

    quot;那么，quot;我喘口气问老板，quot;照片上的风景在什么地方呢？quot;

    quot;不知道。quot;他说，quot;照片从绵羊会馆时期就挂在同一位置。quot;

    quot;唔——quot;

    quot;但有知道的办法。quot;

    quot;什么办法？quot;

    quot;请问问家父。家父房间在二楼，在那里起居。差不多一直躲在二楼看羊资料。我快有半个月没见他面了。饭菜放在门口，30分钟后空了——看来的确是还活着。quot;

    quot;问你父亲就能弄清照片风景在哪里？quot;

    quot;想必可以弄清。刚才也说了，家父当过绵羊会馆的馆长，羊的事无所不知，以致世人都叫他羊博士。quot;

    quot;羊博士。quot;我说。

    3．羊博士能吃能说

    据羊博士的儿子海豚宾馆老板介绍，羊博士迄今为止的人生绝对算不上幸福。

    quot;家父1905年作为长子出生于仙台一个旧士族①家庭。quot;儿子说，quot;以公元纪年来说，可以么？quot;

    ① 旧本1869年赋予武士出身之人的称号，1947年废除。

    quot;请请。quot;

    quot;虽不特别富裕，但有些房地产，再说毕竟是曾经做过城代家老①的世家。幕府末期还出过著名的农学家。quot;

    ①（日本幕府时期诸侯的）家臣之长。

    羊博士学习成绩小时就出类拔萃，在仙台城是无人不晓的神童。不但学业，小提琴也拉得出色。上中学时曾在来仙台的皇族面前拉过贝多芬的奏鸣曲，得到一块金表。

    家人希望他攻读法律，往法律方面发展，但羊博士一口拒绝。

    quot;对法律没有兴趣。quot;年轻的羊博士说。

    quot;那么，走音乐那条路可以吧？quot;父亲说，quot;一家出一个音乐家也好嘛。quot;

    quot;对音乐也没兴趣。quot;羊博士回答。

    沉默有顷。

    quot;那么，quot;父亲开口道，quot;你打算往什么路上发展呢？quot;

    quot;对农业有兴趣，准备学农政。quot;

    quot;好吧。quot;稍顷父亲说道。不得不这么说。羊博士性格诚然坦率温和，但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