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quot;我笑道。

    quot;所以当我母亲过世时，我还真松了口气！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她，可是从此以后，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花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现在我做菜的道具可说是一应俱全！因为我父亲从不过问家里的支出状况。quot;

    quot;你母亲什么时候过世的？quot;

    quot;两年前。quot;她简短地答道。quot;是瘤。脑瘤。住院住了一年半，吃足了苦头，后来整个人变得傻傻的，只靠药物维持生命，但仍旧没死，最后几乎可说是安乐死哩！该怎么说呀！那算是死得很惨吧！她本人痛苦，大家也跟着累得要死，家里也用尽所有的积蓄。打一次针要两万块钱，又要帮忙照料这个那个的。我也因为照顾她，没办法好好看书，才当了重考生，三波四折的。而且……quot;她欲言又止，放下筷子叹了口气。quot;越说越难过了。怎么会说到这儿来的？quot;

    quot;从胸罩开始说起的吧！quot;我说。

    quot;喂！蛋皮呀！你可得吃唷！quot;阿绿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把自己的一份吃下后，肚子就很撑了。阿绿吃的没有我多。她说一边做菜，自己也一边跟着饱了起来。吃过饭，她收了碗筷，擦了桌子，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包万宝路，用火柴点了一根抽。然后又将插着水仙花的玻璃瓶捧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

    quot;插在这儿好看吧！quot;阿绿说道。quot;好像不需要再移到花瓶里去了。这样看起来，会让人有种错觉，以为是才刚从河边摘了水仙回来，顺手就插在玻璃瓶里呢！quot;

    quot;是从大冢车站前的河边摘来的。quot;我说。

    阿绿咯咯地笑了起来。quot;你真是个怪人呀！可以板着脸开玩笑。quot;

    阿绿托着腮，将抽剩的半支菸倏地丢进菸灰缸，然后用力地将它捻熄。被烟给薰了似的，她揉了揉眼睛。

    quot;女孩子捻菸的动作要更高雅才是呀！quot;我说。quot;你那样像个樵妇。不要强去捻熄它，要从旁边慢慢地捻。这样才不会弄得脏兮兮的。像你那样就太难看了。还有，无论如何，烟不能从鼻子出来。另外，一般女孩子和男人一块儿吃饭时，大概也不会聊什么三个月都穿同一件胸罩的事吧！quot;

    quot;我是樵妇呀！quot;阿绿搔搔鼻子说道。quot;再怎么样也高尚不起来。有时候会故意开开玩笑装模作样的，可是骨子里就是学不来。还有什么话要说的？quot;

    quot;万宝路也不是女孩子抽的菸。quot;

    quot;那有什么要紧？反正不管什么牌子都一样不好抽嘛！quot;她说。跟着就将万宝路的红色硬纸盒端在手上转着玩。quot;我上个月才开始抽的。其实我也并不是真想抽，只是突然想试试看而已。quot;

    quot;为什么会突然想试？quot;

    阿绿将摆在桌上的两只手掌交叉握着，沈吟了一会儿。quot;反正就是想试嘛！你不抽吗？quot;

    quot;六月时戒掉了。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太麻烦了。到了半夜没菸抽的话很痛苦，所以才戒的。我不喜欢被任何东西牵制住。quot;

    quot;你的个性一定相当严谨罗！quot;

    quot;或许吧！quot;我说。quot;所以人缘大概就好不起来了。从以前就是这样。quot;

    quot;那是因为你看起来也不像挺在乎人缘好不好的呀！所以有一种人日子会过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