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再遇“侍卫”
宜妃拿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精神振作了一些,接过春娘递的药,一鼓作气,把药饮尽。
“你说的对。”
“本宫要养好身L,才能保护好我和陛下的孩子,才能不辜负陛下对本宫的心。”
凤仪宫里,庄皇后提笔蘸墨,寥寥数笔,几枝墨竹交错,浓淡相宜,跃然纸上。
皇后拿起宣纸吹干墨迹,看见青禾从殿外回来,“事情办好了吗。”
“娘娘放心,万太医刚开始虽不识趣,奴才按娘娘说的,劝了他两句话,已经答应了。”
稚纾在一旁裁纸,插话道,“自然,就算他是个硬骨头,也不会不顾他家人的安危。”
“可不是,奴才刚一提他的小儿子,万太医立刻变了态度,就像捏住了蛇的七寸,可听话了。”青禾笑嘻嘻的接话。
皇后不着痕迹的挑眉,把刚才的墨竹画作随手一捏,放在一边。
“那就好,李氏不中用,打草惊蛇。”
“此次动手,必要悄无声息,还得让宜妃觉得,是自已忧思太过,才断送了她孩儿的性命。”
凭宜妃的宠爱,此胎若一举得男,册不了贵妃,好歹也是夫人。
到时协理六宫,皇后虽不在意嫔妃受宠,但谁要是威胁到她中宫的权利,是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的。
但宜妃素来宽仁待下,稚纾终究是生了几分恻隐。
“娘娘,恕稚纾多嘴,宜妃娘娘毕竟身子柔弱,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协理后宫,也不会妨碍到娘娘,何况她一直把您当亲姐姐看待,定会为您马首是瞻。”
皇后持笔的手一顿,悬腕看她,有些诧异,宜妃的身子积久羸弱,可是经稚纾的手下的慢药,怎么现在这个经手者,竟发了善心。
庄皇后搁笔,坐下稍歇,“怎么了稚纾,你如今倒是怜悯她了。”
稚纾心里有什么话,并不想瞒着皇后主子,只是怕娘娘怀疑自已的忠心。
稚纾连忙争辩,“奴才不是怜悯,其实奴才...”
皇后没有怪她,耐下心来,通稚纾说,“宜妃胸无城府,只知道对身边所有人好,泛滥的善良,便不值钱了。”
“若她不进宫,或许还能找到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郎君。”
“只是如今她碍了本宫的路,就不能怪本宫狠心。再说本宫还有璟儿,不得不筹划。”
稚纾心想,既然已经开口劝过,便算对得起宜妃当年的救护之恩了。
娘娘说的也对,宜妃当时帮自已,也许就是随手的事,更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这样说来不值什么。
自已终究是娘娘的人,没有总帮外人说话的道理。
稚纾深深行了一礼,“是,谢娘娘提点,奴才明白了。”
稚纾是皇后的陪嫁,就算偶尔有几句糊涂话,也不会真的怪她。
其他人说不准,但稚纾和青禾,是皇后绝对信得过的心腹。
庄皇后重新起笔,写了一个“善”字,这次十分中意,交给稚纾,“嗯,去把字收好。”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下两天雨,秋老虎也收敛了性子,阳光变得温暖舒适。
宋书晏翘着二郎腿,跟汀兰一起数银子,整整一桌子,有三钱五钱的,也有成吊的铜钱,汀兰数出一千个铜板,宋书晏把这木盆里的铜钱穿成串儿。
宋书晏心情大好,“兰兰呀,存货是不是不够了,下午再去一趟桃林~”
汀兰粲然一笑,“好呀,奴才跟您一起~”
这段时间,宋书晏去桃林都没碰上“侍卫”,闲暇时侯把自已的手艺,都教给了汀兰。
她学的也快,独立捏个杯瓶碗盏,已经不在话下,可谓是宋书晏的得意门生。
掌灯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