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八九十的年迈老人，下至六七岁的稚嫩孩童，乃至遍地的鸡狗，你可是一个也没放过啊！”

    仿佛越说越有底气，又或者是真的说服洗脑自己，觉得顾青的恶行比他更大。

    杜子腾脸上顿露高傲之色，话语间满是嘲弄：“如此罄竹难书的罪行，如此罪大恶极的行径，顾青，你能推脱的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王因有些诧异，于沉默中思考片刻。

    他没有顾青关于过去的记忆，自然无从知晓顾青到底为何大动干戈灭人满门。

    但他觉得，顾青如此坚守内心正义之人，能将一整个大家族灭到鸡犬不留，想必定然有他的理由。

    王因忽然一愣，他回想起最开头系统旁白的一句话。

    除草须断根，斩恶也同样如此，你深谙此道原来如此啊。

    看来就是那家族危害甚远，搜刮诸多民脂民膏，权势又在官府内过于高重，门生故吏众多。

    但凡留下点根都能东山再起，日后又会成长为一大祸害，顾青这才除恶务尽，连根拔起，不留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那么，以这种情况来推断，自己要给出符合顾青形象的回答自然是……“那又如何？”

    王因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动摇，只是冷冷看着杜子腾，脸上露出些讽刺之色。

    而杜子腾显然没料到王因能口出如此狂言，脸色顿时一僵。

    原本打算站在道德制高点狠狠羞辱顾青，却没成想他这么坦然，干脆承认了？！

    一个大侠难道不遮掩自己做过的丑事吗！？

    杜子腾连忙将还没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转而情急之下冒出一句：“你说什么？

    你个罪大至极的恶人！”

    依旧冷冷看着他，王因怀着平淡的语气首言：“我说，那又如何？”

    “我斩之人，皆是死有余辜的至恶之人，从不错斩。

    这片大地上，蛀虫还是太多了，我一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