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压根儿就没血。你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事。”他说。
没有血迹。这几个字眼在我脑海里反复念叨,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没有粘乎乎、热腾腾、乱糟糟、令人害怕的血迹。没有血迹。没有印痕。根本就没有血。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的东西因为少了一块而残缺不全。
与德克斯特和血迹有关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烦得要命——毕竟我把分析血迹当成了自己事业、研究和工作的一部分。很显然这个案子十分诡秘,难以捉摸,而我却提不起兴趣来。
“你没事吧,德克斯特?”文斯问道。
“我很好,”我说,“凶手是怎么做的呢?”
“那得看情况。得看他是什么人,还有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杀人犯是怎样消除血迹的呢?”
“眼下还很难说,”文斯说,“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血迹,而且尸体支离破碎,所以要找到很多血迹是不可能的。”
这听起来太没劲了。我喜欢把死尸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响动,没有痕迹,没有血滴。如果杀手是一条啃骨头的狗,那也不关我的事。
我觉得呼吸顺畅多了。“死尸在哪儿?”我问文斯。
他把脑袋朝六米开外的那个地方一歪。“就在拉戈塔那儿。”
“哦,我的天,这个案子是拉戈塔主管吗?”
“杀手的运气不赖呀!”他假笑着,“看见了没?就在那儿。在那堆垃圾袋里头。每个袋子装着尸体的一部分。杀手把死尸切碎,然后包装起来,就像是圣诞礼物。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事吗?”
我当然见过喽。
我自己就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