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费肥油
民女孩,太快被抬举到高出她原来身份太多的地位。她孤单、没把握,也不知道自己言行举止该如何,更糟的是她知道自己的无知,这使她得不到安宁,使她的快乐被畏惧侵蚀。如果她不赶快在自己的青春美貌消逝之前学会做公爵夫人,那么日后她面对的将只有许多年的寂寞和嘲笑。她需要一位心灵导师,一个像切德一样秘密的人,她需要我给她忠告,此时此刻。但我必须小心谨慎,因为她不会接受管狗小子的建议,那种事只有平民女孩才会做,而她现在对自己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她已经不是平民女孩了,而是公爵夫人。
“我做了个梦,”我突然灵机一动,“梦境非常清楚,好像看见异象,或者是一种警告。我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必须到厨房来。”我让自己的眼神飘渺起来,她睁大了眼睛。她上钩了。
“我梦见一个女人,她讲了一些很有智慧的话,把3个强壮的男人联合起来变成一堵墙,让红船劫匪没有办法入侵。
她站在他们面前,双手拿着珠宝,她说:‘让了望台的灯光比这些戒指的宝石更加明亮。让驻守了望台的警醒士兵环绕我们的海岸,就像这串珍珠以前环绕我的脖子一样。让各个城堡再度巩固起来,对抗那些威胁我们人民的人。因为我乐意一身朴素走在国王和平民面前,让保卫我们人民的守军变成我们国土上的珠宝。’她的智慧和高贵让国王和各大公国的公爵都惊叹不已,但最敬爱她的还是她的人民,因为他们知道她爱他们更胜金银。”
这段话讲得满笨拙的,一点都不如我希望的那么聪明巧妙,不过还是抓住了她的心。我可以看得出她正想像自己高贵地挺直身子站在王储面前,以自己的牺牲奉献让他惊叹不已。我感觉到她热切想要让自己变得出众,让与她出身相同阶级的那些人民以敬佩的口吻谈论她。也许她以前是挤奶女工或者厨房女仆,而认识她的人如今也依然这样看待她。这么做会让他们知道她不是个虚有其表的公爵夫人,歇姆西爵士和他的随从会把她的事迹传回修克斯大公国去,吟游歌者会用歌曲传唱她说的话,而且她丈夫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感到惊奇。让他看看她是关心国家和人民的,不只是个被他用头衔诱骗来的漂亮小傻瓜。我几乎可以看见这些思绪在她脑中游行经过。她的眼神变得遥远,脸上带着心不在焉的微笑。
“晚安,管狗的小子。”她轻声说着飘然离开厨房,狗蜷缩在她胸前怀中,她肩披那条毛毯的架势仿佛那是件貂皮斗篷。她明天会把她的角色扮演得非常称职。我突然咧嘴一笑,心想不知我是否已经在没有动用毒药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我倒没有真的查出克尔伐是否叛国,但我觉得自己已经根治了这个问题。我敢打赌,在这个星期还没结束之前,那些了望台就会有精兵驻守了。
我上楼回去睡觉。我把从厨房里摸出来的一条新鲜面包交给侍卫,他们放我重新进入惟真的卧室。
我上楼回去睡觉。我把从厨房里摸出来的一条新鲜面包交给侍卫,他们放我重新进入惟真的卧室。
卫湾堡某处远远传来某人报时的声音,我没有注意听,只是肚子饱饱地钻回被褥中,期待着明天贤雅夫人即将演出的好戏。我迷迷糊糊睡去之际还在跟自己打赌,她一定会穿白色的、线条平直的、简单朴素的衣服,而且头发会披散下来。
结果我根本没机会知道。似乎才刚过几分钟我就被摇醒了,我张开眼看见恰林蹲在我旁边,一根蜡烛微弱的光芒让影子在卧室墙上拖得好长。“醒醒,斐兹。”他粗声低语。“百里香夫人派了个信差跑来堡里传信,叫你立刻过去。他们已经在帮你备马了。”“我?”我呆呆地问。
“当然。我已经帮你准备好衣服,换衣服的时候安静点,惟真还在睡。”“她要我去干嘛?”“我不知道啊!口信没有讲清楚,也许她是生病了。斐兹,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