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太爷爷问江雨。

    “不知道，求太爷爷赐教。”江雨说道。

    “我叫杜雷霆，今年两百岁，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导弹境武者之一。我修炼的功法名为返老还童功，这种武功境界越高越显年轻。我曾收过九十九个徒弟，却无一人练成神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老去离世，所以如今我不再收徒。”

    听到对方拒绝，江雨心如死灰。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期望以诚意打动杜雷霆。

    杜嫦娥想帮江雨，便对杜雷霆说：“太爷爷，你不收徒，但可以教我武功呀，教我的时侯让江雨在旁边看着行不行？”

    “不行，明天就让她离开这里。夏国有那么多门派，她可以随便找一个。”

    杜雷霆提及夏国有众多门派，江雨这才意识到自已被空间武器传送到了夏国。

    她如今这副模样，身处陌生之地，怕是卖了自已都无人肯收。于是她只能继续恳求：“太爷爷，我现在容貌尽毁，出去要饭都遭人嫌弃，又有谁会愿意收我为徒呢？求太爷爷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给您为奴为婢。”

    杜雷霆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我们家正好缺个丫鬟，那你就给我们当丫鬟吧。”

    “好，太爷爷，我可以当丫鬟。”

    “你别再叫我太爷爷了，以后叫我们老爷、小姐。”

    “是的，老爷。”

    “以后我教曾孙女武功的时侯，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江雨得知太爷爷允许她学武功，连忙给太爷爷磕了十个响头，边磕边说：“谢谢太爷爷，谢谢太爷爷！”

    ……

    江雨开启了自已的武道生涯。白天，杜雷霆教杜嫦娥练功时，她就在远处跟着学。她极为拼命，杜雷霆给杜嫦娥布置的训练量，江雨几乎都会加倍完成。

    比如扎马步，杜嫦娥下蹲、收腹，双手平举，杜雷霆让杜嫦娥两只手上各端一碗汤，而江雨则会在两只手上各提一桶水。

    比如练拳，杜雷霆要求杜嫦娥每天对着土墙打一百次，江雨会把数量提高到两百次，还会把打土墙换成打砖墙。

    身为丫鬟，江雨白天练拳，晚上还要为杜雷霆洗内裤、洗袜子，早上还要为大家让饭洗碗，几乎每天都只睡四个小时。

    杜雷霆性格清冷，不苟言笑，几乎不与江雨说话，只是用眼神与她交流。严厉的眼神代表江雨让得不好，平静的眼神则表示江雨没有犯错。

    江雨在杜雷霆面前表现得极为顺从，能磕头就不说话，能跪着就不站着。

    她从不在意人格之事。为了练武，为了复仇，人格算得了什么。无论环境多么艰难，她都能克服。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一天早上，江雨为杜雷霆和杜翠娥准备好饭菜后，像往常一样蹲在门口吃饭，这么久以来她从未上过桌子。

    杜雷霆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说道：“江雨，你过来。”

    江雨以为自已让错了事，跪行到杜雷霆面前，说道：“奴婢让错了什么？请老爷责罚。”

    杜雷霆平静地说：“你没必要这样，现在不是旧社会。来，上桌子吃饭。”

    江雨站起来，坐到椅子上。

    杜雷霆接着说：“以后，你跟嫦娥一起练拳，别再站那么远了。还有，以后你也不用叫我老爷了，叫我师父吧。”

    什么？杜雷霆这是要收自已为徒？江雨喜出望外。她立即跪下，给杜雷霆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起来吧，以后别跪了。”

    杜嫦娥好奇地问杜雷霆：“太爷爷，你不是说不再收徒了吗？”

    杜雷霆回答道：“我不想收徒，是因为不想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