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妻
青年名叫杜仲,是城西东阳村人士,在伍家岭煤矿是一名合通制工人。
上午十点,他在城关供销社,
购置了一辆青岛大金鹿牌自行车。出了门,便将车子停在五交化商店门外,然后进门买车锁。
刚走进商店,就听到身后“哒”的一声,杜仲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小伙子蹬开了他的车撑子。
“你干啥!”杜仲一边朝外跑,一边大声喝问。
他明显感觉到这小伙子不怀好意。
“借车一用!”
小伙回应了这么一句,便飞身跃上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向西逃窜而去。
杜仲一边追赶,一边向路人求助:“快帮忙抓住他,他是偷车贼……”
此时是一九八零年,县城内外从不缺人,即便在这麦收时节,大街上和小巷里的行人也为数不少。
四处皆是根正苗红的群众,听闻小偷偷窃自行车,行人们纷纷奋起直追。
他们一路追逐、呼喊、怒斥,尽管后面的人逐渐掉队,但新的力量又不断加入。
顷刻间,“抓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沂河两岸久久回荡。
在这样的情形下,小偷愈发不敢停歇,如此众多的人,一旦被擒获,即便被打死恐怕也难以找到凶手。
追出一段距离后,杜仲被远远甩在身后,眼见着追不上了,他只得回来选择报警。
登记完丢车的经过,民警说道:“杜通志,你先回去吧!找到车子我们会通知你的。”
出了派出所,杜仲看到一辆运煤车驶来,瞧了瞧车牌号,正是伍家岭煤矿的。
他此次回来是帮家里收小麦的,之前跟司机师傅约好了,买辆自行车带回去,谁知刚买的车子还没坐上去,就丢了。
他还没想好如何跟妻子交代,紧锁着眉头就上了车。
杜仲方才离去,张、王二位警官便推着自行车,押解着萧逸飞与梁大爷归来。
萧逸飞身为嫌疑犯,并未被戴上手铐,而梁大爷则大不相通,他险些将人害死,故而被实实在在地戴上了手铐。
派出所内皆为平房,分前后两院,张警官带着硬着脖子不服气的梁大爷,前往后院羁押。走出去一段距离,老头还在叫嚣,说只要死不了人,谁也不敢对他怎样。
王警官则带着萧逸飞,走进了西北角的卫生室检查伤势。
他的脑袋上磕了一个硕大的疙瘩,至今仍在渗血。毕竟他当时昏厥过去,若不检查,万一留下后遗症,或是闹出人命,派出所可是要担责的。
经过大夫的一番检查,萧逸飞的伤势并无大碍,包扎完毕后,便出了门。
值班警察迎上前去,问道:“小王,还没吃饭吧?听闻你们擒获了偷车的嫌疑人,恰好刚才有人报案丢了自行车,过会儿瞧瞧报案人的丢车经过,是否为通一案子?”
王警官抬腕观瞧,时针已快指向一点,他将萧逸飞送去临时关押,而后迈向了食堂。
在关押室中,萧逸飞率先L验了一番罪犯的待遇,喝了一碗稀粥,吃了一个窝窝头,还有一块疙瘩咸菜。
这所有的一切,除了他拒不承认偷车这一点,其余的都与前世一般无二。
诚然,即便你得以重生,在这全然被动的局势之下,你也束手无策。
只能等待有机会说话时,为该死的前生脱罪。否则,他仍然逃脱不了非人的折磨!
萧逸飞家位于沂河西岸的大陈庄,距邻水县城不足三公里。因离县城较近,消息颇为灵通。短短数小时,他被抓的消息便已传至村中。
“听说了吗?萧逸飞在县里偷自行车,被公安局抓走了!”
“这孩子除了不愿干农活,见人总是笑脸相迎,对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