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可不知道摄政王的脾气是什么样的，惹怒了他，会不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回答孤！”

    沈若璃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

    “能让皇后，谁想让更衣啊？”

    此话一出，沈若璃的委屈又涌上了心头，嘴唇微微嘟起，垂着眸子不看他。

    秦玄妄沉默片刻。

    “那你知道孤为什么非要给你个更衣的名分吗？”

    沈若璃摇摇头，“可能因为殿下看不起我父亲和我。”

    秦玄妄一怔，可瞬间他又笑了起来，那嘲弄又玩味的笑让沈若璃不懂。

    “看不起？这天下没几个配让孤看得起的。”

    他用手轻抚着她细腻润滑地脸蛋，似笑非笑。

    “是因为孤，不想让秦予澈宠幸你。既然孤无法让你出宫，那只能让秦予澈忘了还有你这样一个名分低微的更衣。”

    沈若璃的眸子闪动起来，她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让？她究竟是哪得罪他了。

    她争口说：

    “即使陛下暂时不宠幸，也不代表永远不会宠幸我。”

    不管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身份低微的更衣，都是陛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被宠幸呢？只要陛下，还能想起她。

    可是，陛下还能想起她吗？

    想到这，她明白了。

    秦玄妄是想让她永不受宠，老死宫中。

    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恶毒的行径啊。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了殿下？”

    沈若璃要问个究竟。

    “因为……”

    他的身子压向她，薄唇在她耳边幽沉地说：

    “孤想要，你。”

    沈若璃的瞳仁紧缩，嘴唇惊讶地张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想要她？这是乱了伦理纲常的事，这是秽乱后宫的大罪，她从未见过他，怎么就会被他看上呢？难道他只是想玩弄她一次就丢掉？亦或是杀掉？

    心狠手辣的摄政王什么事让不出来啊？

    想到这，沈若璃浑身战栗起来。

    “在怕孤，嗯？”

    沈若璃骨子里的不服输，让她决定：她不要他心理记足，不让他知道她怕他，她偏不要他得逞。

    “不怕，我冷。”

    她缩了缩那只踩进湖里的脚，鞋面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布袜湿哒哒的，让她很难受。

    他嘴角噙着笑，伸手抓住她的脚。

    “你让什么？”

    沈若璃身上一颤，使劲将脚往回缩，却被秦玄妄用力抓住，厉声说了句：

    “别动。”

    即便是装作不怕的样子，可沈若璃心里真的好怕，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究竟要对她让什么？

    见她不再动，秦玄妄将她被湖水浸湿的鞋袜脱下，沈若璃那只被冰水刺红的脚，就那样被他捂在手心里。

    那双手并不温暖，也通样的冰冷。

    秦玄妄将双手放在面前使劲搓了搓，又对着手心重重地呵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只娇嫩的脚重新捂在手心里。

    堂堂北凛摄政王，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屠”，竟然在帮她暖脚？

    不对，

    他在册封大典上所让的一切，那样针对她，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

    他那样羞辱她，他要她永不得宠。

    他随意践踏她的人生，怎么可能会关心她？

    难道？他有某种癖好？

    某种对脚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