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很多事，八年前我第一次参加山谷的入试，那个登记的人打量了我一下，便转头要走。

    我连忙拉住他，想寻求一个机会。

    见我拉住他的衣袖，便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地说“你不符合山谷的应试，请回吧！”

    我知道自己的天资不高，也知道自己没有背景，但此时的我别无选择。

    我渴望进山谷，哪怕是最低等级的坊，甚至一辈子不用往上升都行。

    我低到尘埃里，因为我本是尘埃里的人。

    后来我失望而归，等了几个月，又一次参加入试，也是在那天遇见了师傅，他将我留了下来。

    起初我并不在他的门下，我听说当时是他在人群中看了我一眼便说“这孩子也是苦命人，留下来做个杂役也好。”

    后来我便被安排到了拂尘间，主要做打扫的工作。

    拂尘间真正工作的只有六个人，其中一人就是苍香。

    我特别讨厌苍香，那个永远也升不了级的女人，不仅总是穿梭拂尘间和天坛各个地方，还愿意对别人指手画脚。

    她似乎和谁都很熟络，似乎要做个“人精”。

    可就这样的“人精”在冥的面前什么都要做。

    冥在坊的面前从来不做事，而那些属于他们的杂事苍香要像个陀螺一样去做。

    我们干活的时候她也很忙，但她却乐此不疲。

    我开始也诧异，她这样讨好的“努力”为了什么。

    后来我到了师傅的门下，突然理解了苍香。

    努力干活不是一个人的错。

    但她在我们面前洋洋得意甚至指手画脚像冥一样，就很讨厌。

    人并不特别恨等级比自己高的，却特别讨厌跟自己一样装的比自己高的。

    苍香似乎什么都懂，却实际并不懂。

    过了一两年我到了师傅的门下，离开拂尘间那天苍香的眼神格外复杂。

    以前在拂尘间我对她是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