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查叛徒
险箱,但另外有一个人见过。
巴齐莱给在特拉维夫的科比·德洛尔局长发去了一封加密电报。那位私家侦探被叫来与一位画家一起坐在了一个房间里。
私家侦探并不是万能博士,但他有一项惊人的技能:照相机般的记忆力。整整五个多小时,他坐在那里,闭上眼睛,让他的思绪返回到他扮演一位来自纽约的律师与格穆利希先生会面时的情景。当时他的主要任务是寻找门窗上的警报器、墙上的保险箱、绷紧的警报线……总而言之,能保证办公室安全的一切装置。这些东西他已经注意到了,也已经汇报了。那张办公桌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时隔几个星期,坐在索尔国王大道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他可以闭上眼睛重现当时的情景。
他把那张办公桌的样子一根线条接一根线条地说给画家听。有时候,私家侦探看一眼图画,做一些修正继续描述下去。画家用细钢笔画出了这张写字台,又用水彩颜料进行了着色。经过五个小时,画家在一张精美的图画纸上把沃尔夫冈·格穆利希先生在维也纳温克勒银行办公室里的那张写字桌准确地描绘成一幅水彩画。
这张图画被装进外交邮袋从特拉维夫寄到了以色列驻奥地利大使馆。两天后,吉迪·巴齐莱取到了图画。
在此之前,通过对整个欧洲沙燕名单的核查摸底,获悉在巴黎拉斯帕伊尔大道上有一位叫米歇尔·勒维先生的古董商。他是欧洲大陆著名的古典家具专家。
直到2月14日夜晚,也就是巴齐莱在维也纳收到那幅水彩画的同一天,萨达姆·侯赛因才继续召开由部长们、将军们和情报局长们参加的会议。
会议又是在秘密警察局局长奥马尔·卡蒂布的要求下召开的,此前他已经把他获得了成功的消息通过那位女婿侯赛因·卡米尔传了过去;会议又是在半夜里、在一座别墅里举行。
热依斯进入房间即做手势让卡蒂布汇报他的发现。
“我能说什么呢,赛义德热依斯?”秘密警察局头子举起双手然后又让它们落下来以此表示出他的无能为力。这是自我否定行动的一项上乘表演。
“热依斯,您与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是正确的,我们大家都错了。轰炸库拜事件确实不是偶然的。有过一个叛徒,他已经被找到了。”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奉承拍马的惊讶的嗡嗡声。坐在直背软垫椅子里、背对着没有窗户墙壁的那个人微笑了,并伸出双手示意这种没有必要的掌声停下来。掌声是停下来了,但不是很快。
难道我不正确吗?那笑容在这么说。难道我不是永远正确吗?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卡蒂布?”热依斯问道。
“这是好运气加上侦察工作。”卡蒂布谦虚地承认道,“至于好运气,正如我们所知是安拉的礼物,安拉在向着我们的热依斯微笑。”
房间里响起了一片赞同声。
“在贝尼纳吉的轰炸机进攻的前两天,在一条路边建立了一个交通检查点。这是我手下的人员例行进行的现场检查,以了解开小差的逃兵、违禁物品等的动向……车辆的牌照号码都被记录下来了。
“两天前我翻阅了记录,发现大多数车辆是本地的面包车和卡车。但其中有一辆昂贵的轿车,挂的是巴格达的牌照。车主被追查到了,是一个可以参观库拜的人。但经电话查核确认他没去参观该设施。那么,我感到纳闷,他为什么要在那个地区呢?”
哈桑·拉曼尼点点头。如果没说谎,那倒是认真的侦察工作。而且那不像卡蒂布通常所依赖的暴力手段。
“那么他为什么要在那里?”热依斯问。
卡蒂布停顿了一下,好让他已经说过的话印人与会者的脑海里。
“要标记废车场在地面上的精确位置,要确定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