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年是1977年呀,本。”
假如她指望的是一次态度不明朗的点头,那么她没有得到。这位年轻人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用双手捂住了脸面。他那穿在鹿皮装之下的双肩开始颤抖。
她以前只见过一次成年男人的哭泣。那是在从博兹曼至比林斯公路上一堆汽车残骸的旁边。她用膝盖摇摇摆摆地朝前移了几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什么事,本?今年怎么啦?”
本·克雷格曾感到过恐惧。面对那只北美大灰熊,在小比格霍恩河畔的山坡上,但都没有这次恐怖。
“我生于,”他最后说,“1852年。”
她没有吃惊。她知道这里有一个问题。她用双臂抱住他,把他抱在她的胸前,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她是一位现代的年轻女士,这些事情她在书本里都读到过。西部的一半年轻人被东部神秘的哲理所迷住。她知道所有关于再生和死尸还魂的理论,以及人们对此的各种不同程度的信任。她读到过有些人的记忆错觉,就是他们认为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这是一个问题,是一种幻觉现象,是心理学曾经研究过的和正在研究的课题。
这是可以得到帮助、咨询和治疗的。
“没事,本,”她轻声说,一边像摇晃一个孩子般地摇晃着他。“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你能相信就好。与我们一起在这座城堡里度过夏天,我们将像100年前的人们那样生活。到了秋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到博兹曼,我会去找一些人来帮助你。你会好转的,本。相信我。”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布手帕擦了擦他的脸,不禁对这个来自于山区的遇到了麻烦的年轻人有了同情感。
他们一起走回城堡。夏洛特满足于自己身上穿着的现代人的内衣裤,万一皮肤被划破、出现青肿或生病,手头上有现代的药品,而且如果搭直升机去比林斯纪念医院只有几分钟路程,她开始欣赏这件棉布连衣长裙、简单的生活和边疆城堡的日常事务。而且现在她知道她的博士论文肯定能获得通过。
英格尔斯少校的讲课是全体必须去听的。由于6月下旬的温暖天气,他安排在阅兵场上进行,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的一排排长凳上,他自己配妥了黑板架和图片资料。只要是讲述古老的西部的真实历史,他就能讲得头头是道。
10天之后他讲到了平原战争时期。在他的身后,他已经挂上了大比例的苏人主要首领们的照片。本·克雷格发现自己正凝视着坐牛的一张近距离照片,是在他的后期所拍摄的。这位匈克巴巴部族人的巫医已经去过加拿大避难,但已经回来接受了美国陆军的招安。黑板架上的这张照片是在他被谋杀之前拍摄的。
“但他们中最奇怪的首领之一是奥格拉拉首领疯马,”教授讲解说,“由于他自己的原因,他从来没有同意过让白人给自己拍照。他相信照相机会带走他的灵魂。所以,他是其中一个没有留下照片的人。因此,我们将永远无从知道他的长相。”
克雷格张开嘴巴但又闭上了。
在另一次讲课时,教授详细描述了导致小比格霍恩河畔战役的那场战斗。这是克雷格第一次获悉雷诺少校和他率领的3个连队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本蒂恩上尉从荒原里折回在那座遭围困的山头上与他们会师。对于大多数战士被特里将军解救出来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在最后一堂课上,教授叙述了那些分散的苏人和夏廷人于1877年被赶拢后带回到他们的保留地去了。当约翰·英格尔斯要求学生提问时,克雷格举起了手。
“说吧,本。”教授对于能解答他的一个从未迈进过学校门槛的学生的提问而感到很高兴。
“少校,那时候是否提到过一个叫高糜的部族首领,或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