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白马兰主义者
一簇的,扎得他很难受,腿面也被压得几乎贴上小腹。
他有些喘不过气,纠缠的双臂伸过头顶,尽力让自己的上身舒展。
他艰难地睁开眼帘,用脚踝厮磨着白马兰的腰,问“他知道你、你远没有外表那般冷漠吗?他…他知道…呃、他知道你和姘头…啊、啊呃…”。
这女人从不因为他而打破自己的节奏,梅垣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叫声甚至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
白马兰喜欢将他折迭起来,像使用情趣用品一样单方面地泄欲,不摸他,也不吻他。
他觉得白马兰这样很无情,可这种无情又很性感。
快意逐渐升腾,梅垣脸颈通红地抱住自己的腿根,黏腻的爱液从性器根部滴落在小腹,变得有些发凉。
女人的勃起组织深埋体内,只有充血的阴蒂为人所见,梅垣并不敢妄猜其下的尺度,隐藏在黏膜下的神经终末因包裹缠绕的动作而愈发活跃,唤起她绞杀猎物的本能。
这浅湾的毒蛇。
梅垣在快感中短暂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他被冷血的白马兰以不容质疑的温情拥抱着、容纳着,是白马兰坚定地占据着他,将他禁锢在身下,是白马兰不愿他离开。
耽于享乐的白马兰同样喜欢纳入式所带来的快感,酸胀、温吞又绵密,梅垣漂亮的脸容与姿态确保她不至于很快就兴味索然。
塑形手术的副作用总在这种时刻得以体现,梅垣泪眼朦胧地叼着指尖,完全任由摆布,他呼吸急促,皮肤呈现出病态的潮红,浓黑的长发散落在耳侧,随着身体的颤抖如水波般荡漾。
阴囊处的皮肤神经密集,被撑得太饱满,也离身体太近了。
白马兰的每一次撞击、碾压和研磨都会引发他的疼痛,经由层层分解,辐射至下腹与腿根时只留下电击般的酥麻。
与她相处多年,梅垣早已学会在疼痛中舔舐快感,何况她赐予的一切,梅垣都喜欢。
痛苦让他上瘾,无法得到才是真正的折磨。
他缠绵的黑发,透着浓红的面颊和肤色苍白的身体,颤抖的睫毛、舌尖和喉结,在白马兰眼底呈现出惊心动魄的色情。
无法舒展的浅淡眉稍在他短暂的瞬眼间犹含些微受屈的哀怨与物感,仿佛恶艳的地狱。
她永远都不会真正地满足梅月庭,那会使他的观赏性受到折损。
“要射吗?快射了吗?”白马兰低声问他,用掌心托住他的脸,那是种罕见的柔情。
“…是的,女士”梅垣喃喃着回答她“对不起,女士…”不论她的尊驾巡幸小灰楼的频率如何,梅垣每周也只有一次排空精液的机会,白马兰喜欢他阴囊饱满,圆圆鼓鼓的,没有多余的褶皱,揉起来手感很好。
她朝后倾身时,梅垣激灵了一下,他看见纵横的沟壑浮现在白马兰的小腹,剖腹产手术所留下的细痕隐藏在褐红色的腹中线里,只在此刻凸显,同时包裹着他的甬道很用力地收紧了。
哦,天娘,他简直是白马兰捏在手里的半只小柠檬,随主人的心意被榨出汁水,从来就没有任何事是能由他自己掌控的,哪怕是身体。
快感沿脊柱直达颅骨,梅垣羞耻得想哭,他叼住内颊,像痉挛一样颤抖,肌肉线条在体表浮沉,他双手紧扣住白马兰的手腕。
“behave.(注意举止)”白马兰警告他,并摁住他的头。
梅垣对此无力反抗,几乎半张脸都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眼尾一小片粉红的皮肤,被濡湿的发丝杂乱地黏在脸上,强烈的欺凌感与实际情况如出一辙。
直到梅垣记起情夫该有的行为规范,艰涩地松手,颤抖着重新抱住腿根,白马兰才放开他。
身前的阴影缓慢压下,难以挣脱的桎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