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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细思,孔茶走上前,果然,被按倒在地的该隐疯癫症状加重,他扭动,嘶吼,系在脖子的束带松开,黑袍滑落,惊得众人脸色大变。
前胸圆拱,屁股高耸,整只钢铁磨制的身躯饱满有力,该隐在地面扑棱着双手,震惊得孔茶连连倒退。
那是只鸡身,分分明明的鸡的躯体。
唯一不同的,是顶着颗老人脑袋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部翻江倒海。
“让我死,让我死!”
该隐伸爪子抓向孔茶的脚腕,祈求她:
“我忘了,我忘了你是谁,我告诉过薇拉,对,你去找薇拉!”
“我很像某个人吗?”
孔茶心神俱颤,地震突如其来,她的疑问淹没其中。
漫天的沙尘卷上低空,流民尖叫,停机坪传来的炮轰声震耳欲聋,隐隐地,孔茶似乎看见机场外一列荒坡自下而上地裂开,塌落粉碎。
她用力揉眼睛,再看,被粗粝的沙子扑进眼里。
砰!
枪声响在耳边,孔茶眼睛涩痛,视线模糊不清。
谁开枪了,谁死了,地翻了。
“怎么了?”
惨叫声响彻在轰炸与轰隆之间,一道七八米高的黑影破出地面,手脚齐舞,兽口大开地立在台前,孔茶模糊望着,好险没晕过去。
那是一只通体红褐、体节多组的蜈蚣,庞大高耸,几十只机炮手足灵活伸展,在空中拍成密集的枪炮网,子弹如骤雨。
林双燕带上耳麦:“薇拉,别开枪。”
火力骤熄,蜈蚣巨大猩红的双眼闪了闪,与此同时,里面响起一道妩媚嬉冷的女人声音:
“燕子,目标呢?”
“停机坪。”
当机立断,靳书禹攥住孔茶跳下高台,骤然间一股杀气袭向后心,他转身,把女孩推远,拳头撞中极为僵硬的物体,骨痛得冷汗直流。
林双燕的双手闪烁铜光。
“要不是怕伤着她。”
片片鱼鳞似的钢片,柔软伸出林双燕的领口,向上,包裹住她的整张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林双燕温柔瞥着惊骇的女孩,看向靳书禹:
“我会让薇拉先杀了你们。”
“有意思。”
靳书禹活动筋骨,体内力量暴涨:
“孔慕?”
林双燕下巴微地一颤,眯起眼睛:“谁?”
“你不知道?”靳书禹讶然,再问:“天堂之门?”
“不,我们不是。”
“那你们又是什么?”
“我们,偶尔戏称组织为——”林双燕语气一顿,“上帝之手。”
“神经。”
邪教就喜欢取这类神叨叨的名字,那像阎绝,简单威慑,多好听,靳书禹问:
“既然该隐是你们扔出来的幌子,那真正领导你们的是谁?”
炮火染红了半边天,停机坪正在激战中,优势在她,林双燕不着急。
况且对于真正有资格的对手,她一向尊敬:
“该隐,他是个无能的懦夫,妄想利用弱小者、无辜者的性命和鲜血,实现他的幻梦,我们追随的,是重新创造了我们的世间真正仁慈的主。”
“谁?”
林双燕喉咙发紧,不语。
“怎么?”靳书禹嘲笑,“没胆子说出你们的主子?”
林双燕下意识再看向孔茶:“K。”
两只拳头碰在一起,火光四溅,冲突间,靳书禹和林双燕快速交手,手脚打出残影一时难分你我,林双燕喊道:“余周。”
两边剃光中间留发的飞机头发型男人掠出,跑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