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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长出的头发
   “请务必回电。我的电话号码是……”你把电话报出来。“不过我想他此时愿意跟我谈谈,只要告诉他是有关他父亲的事。告诉他事情有关红杉角诊所。”

    那位秘书的声音显得迷惑:“当医生和病人在一起时,我不能打扰呀。”

    “照办吧,”你又说,“我保证他能理解事情的紧迫性。”

    “哦,如果你——”

    “有把握?是的,完全有把握。”

    “请等一下。”

    30秒钟以后,一个紧张的男子声音说:“我就是亚当斯医生,究竟是什么事?”

    “我先前告诉了你的秘书,肯定她也对你说了。这件事关系到你父亲。大约在1938年,有关红杉角诊所之事。”

    “我根本不清楚什么……哦,上帝。”

    你听见有力的咔嗒一声,然后就是静电干扰声。你搁下电话,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下午,你一直在紧张地调查另一个惟一的线索,尽力去发现琼·恩格尔目前的状况,那位护士的名字出现在红杉角的出生证明书上。假如她没有去世,如今肯定已退休。即便如此,许多以前的护士与她们昔日的职业仍保持着联系,继续从属于专业组织,并且为杂志写稿、为护理事业贡献力量。然而不论你给各种协会打了多少次电话,关于琼·恩格尔你连半点线索都无法找到。

    已是傍晚时分了,在频繁的打电话间歇中,你虽然点了客房服务用餐,但是煎荷包蛋配鲑鱼你一口也不想尝,你口中的苦味让你倒了胃口。从旧金山问讯处,你得到了亚当斯医生家中的电话号码。

    一个妇女用疲倦的声音回答道:“他还在……不,等一下,我听见他开门进来了。”

    你握着电话的手指不由得痉挛起来。

    现在已熟悉的那个紧张的男音——有点儿气喘吁吁地说:“是的,我就是亚当斯医生。”

    “又是我呀。今天我打过电话给你办公室,想谈一下有关红杉角那个诊所,1938年的事。”

    “你真是婊子养的——”

    “这次请别挂电话,大夫。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我将让你清静。”

    “有对付骚扰的法律。”

    “相信我,我懂得所有的法规。我在芝加哥就是操这一行的。”

    “那么你在加利福尼亚不具备操这一行的资格。因此你不能通过……来威胁我。”

    “大夫,为什么你要如此守口如瓶?为什么一问到那个诊所你就神经紧张?”

    “我没有必要跟你谈。”

    “但是如果你不想谈,你就好像是在隐瞒什么。”

    你听见那个医生在大口地喘气:“你为何要……我和那个诊所无关。我的父亲十年前已去世。你难道不能放过过去的事吗?”

    “我的过去,我无法放过,”你坚持说,“你的父亲,1938年在红杉角签署了我的出生证明书。有些事我需要了解。”

    医生有些迟疑:“好吧,什么事?”

    “黑市收养子女。”听见那个医生的吸气声,你继续说,“我认为你父亲在我的出生证明书上填写了错误的信息。我认为他没有记录下我生母的名字,相反却填写了收养我的那对夫妇的姓名,所以在封存的出生证明书中没有注明我生母姓名的那份。这种收养手续从未得到合法的认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不需要修正在法院存档的那份错误的出生证明书。”

    “主啊!”那位医生喃喃自语。

    “我说得对吗?”

    “真见鬼,我怎么知道。我父亲关闭那家诊所时我还是个孩子,随后我们在50年代早期离开了红杉角。如果你被违法地收养,这件事也跟我毫无关系。”

    “确实如此。而且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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