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贼器/A Trap to Catch a Cracksman
醒证实我的说法。到最后我终于获准回家休息,警方说,如果需要进一步的询问,或需麻烦我前去指认那名他们相信一天之内就可以逮捕归案的小贼,再召唤我。
我直奔我的公寓,一抵达门口,楼下门房就来协助我下马车,其神情之紧张,比还留在半月街的那几个家伙更严重,好像我就要面临世界末日。
“先生,你的公寓昨天晚上被偷了,”他大声喊着,“小偷偷走了所有搬得动的东西。”
“我家遭小偷!”我着急地呐喊出来,我家可是收藏着一两件可成为罪证的赃物呢,如同艾伯尼一样。
“大门被铁棒撬开了,”门房继续报告,“是送牛奶的人先发现的,现在已经来了一名警察在上面。”
一个警察在搜查我的住处!我等不及搭电梯就冲上楼去,那位侵入者正用口水沾湿他的铅笔,在一本厚厚的笔记簿上吃力地注记,他才穿过那扇被破坏的大门,我便着急地超越他,我一向将战利品摆在衣橱的抽屉,还特别用一个婆罗门锁锁上,现在那个锁已经被毁,抽屉也是空空如也。
“先生,里面有贵重的东西吗?”那个多管闲事的警察跟着我屁股后面进来追问着。
“是的,没错,有一些家传的重要银器。”我回答他,这话属实,只是那个家不是我的家。
然而紧接着我就发现,我并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被偷,不过每个房间都白忙得被翻搅了一遍。我转向门房(他一路跟着我上来),他的老婆负责照顾房子。
“尽快打发走那个白痴,”我小声交代他,“我要亲自到苏格兰场去报案,这段时间,请你老婆拨空帮我清理房子,并且在她离开前,找人将门锁修好。我现在要赶快走了!”
一找到出租马车,我马上跳上去——不过不是直接到苏格兰警场,而是让马车停在皮卡地里。
拉菲兹亲自开门让我进去,我发现他显得前所未有的清爽、干净,看来舒服极了。如果要用彩笔画出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拉菲兹,那就是这时的他:在晴朗的三月清晨,站在艾伯尼打开的大门前,玉树临风的修长身躯衬着清晨的微光,如此清新、俊朗,仿如微风轻拂过的春神化身。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进入室内便问。
“这是唯一的对策啊,”他边回答,边递一根烟过来给我,“当我走出门外时,马上就想到这个点子。”
“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小偷要打电话骗一位高尚的绅士出门?”
“这就是我们不能解决的难题。”
“告诉你,一离开你我就想到理由了——当然是把你支开,好方便一并偷你的财物啊!”
说完,拉菲兹微笑站着注视我,显示出他无以伦比的自信魅力和过人胆识。
“可是为什么找上我?”我又问,“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挑上我?”
“我亲爱的小兔宝,我们必须留一点想像空间给警察啊!当然,在适当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提供一两点事实供他们参考,像是,马吉瑞第一次带我们回到他家的那个深夜——也就是我们在帝国拳击俱乐部跟他相遇的那晚——你曾在俱乐部碰到一个怪人;你记得马吉瑞打电话通知家里的人为我们准备消夜;而后我们走在午夜的街头时,边走边讨论我们收藏的宝藏,因为他大声吹嘘自己的战利品,为了不甘示弱,你也透露你家藏有丰富收藏品。所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当然就是你们的交谈被偷听了,你被一路跟踪,还被列入同一桩计划中,而且就在同一个晚上,你也被偷了。”
“你真的认为这样说得通?”
“我很有把握,小兔宝,接下来就剩我们怎样表现,以便让这个推理成立。”
“那就再给我一根烟,亲爱的老兄,接着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