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在喉咙里嘀咕着。“这个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天上飞的鸟儿都能哄下来。”
哈迪向后靠着沙发,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正如我的朋友阿布所指出的那样,我是一个相信沟通交流的力量的人。”他毫不客气地盯了格里斯基一眼,直起身子朝前坐了坐,“我明白接下来有些事情是你希望看到的。一小时之前我跟肯森医生谈过,他告诉我,现在他的妻子声称他已经承认了是他杀了马卡姆。”哈迪终于直面着阿布,说出了下面的话:“我猜那肯定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要说的事,让我领教领教你的足智多谋,你就要逮到他了。”
格里斯基一言不发。
哈迪继续说道:“不过当然了,由于你不顾我的明确反对而询问了我的委托人,也许你准备让我分享你这次谈话的信息而给我打了个卖乖的电话。”
格里斯基下巴上的一条筋动了动,嘴唇上的疤痕此刻显得特别明显。
哈迪还在继续说着。“我想他还没有待在监狱里的唯一原因,是你决定等到克拉伦斯愿意签署逮捕令之后再动手。”房间里的气氛告诉哈迪,他这事提得恰到好处,都说到点子上了,“不过那不是我来这儿的目的,”他说,“我来这儿是让我的委托人不进监狱。”
格里斯基气呼呼地哼道:“祝你好运。”
“我没打算需要什么运气。如果你只有那个妻子单方面的证词,那么在陪审团面前,你将提不出任何有根据的指控,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玛琳乘哈迪说完这话的间隙也掺和了进来。“根据阿布掌握的信息,我们已经获得了大量与之相吻合的情况,迪斯马斯。要是那人杀了五个人,他就不应该逍遥法外。”
“玛琳,拜托了,让我们不要贬低彼此的智商。不管怎样,肯森医生没有伤害那家人的动机。”
“那只有你清楚。”格里斯基说道。
哈迪再一次掉头面对着格里斯基。“我可以这样理解你这话的意思吗,你是说你已经发现他杀人的动机了?”
杰克曼轻咳了一声并替格里斯基回答了这个问题。“迪兹,我们假定,杀害马卡姆和他家人的凶手们之间是有关联的。我想这作为一种有用的假设,你会赞同的,不是吗?不过这种假设并不一定真的恰当。肯森医生对马卡姆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同时,还包括作案手段和时机。”
“但是没有证据,克拉伦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有动机而已。”
“不要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了,迪兹。”玛琳说,“首先,我们不是仅仅掌握了某个动机,而是掌握了大量的动机,并且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的。其次,我们知道马卡姆被害的时候,肯森医生正好就在那儿。此外,”她继续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马卡姆被杀是通过静脉注射液体这种用药方式,而且你的委托人算不上是个药物管理员,他却得到了接近药品的好机会。因此,我们获得了他作案的动机、手段和时机,而且这些都是事实,没有丝毫的疑问。”
哈迪重复了他的那句咒语。“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有人看见他做了,而且没有实质性证据表明他做了。你们可以证明他也许做了,但也许他没有做过,而且我有必要严肃地提醒你们,那是合乎情理的疑问。”
“他的妻子说他承认了是自己干的,”格里斯基咆哮起来,“那就是证据!在给马卡姆的尸体进行解剖之前,还没有人知道他是被谋杀的,肯森对她说,他给他注射了饱和剂量的钾。哦,你还没有得到这个细节吧?”格里斯基轻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当时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这事。也许你没有得到这个信息。”
“我告诉过你不要去跟我的委托人面谈,”